经她这么一说，文长依也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机会难得，若我是于豪，剑走偏锋，也会尝试一下。”她说的倒是轻松，不见半丝是要被陷害的那个人。

她就坐在离他相距不到一臂的距离，抬个眸，就能看见她白皙的脸颊，两年前的少女，还是懵懂烂漫的，文长依不知道，一个人的改变怎么做到一夕之间扭转的这么彻底的。

她喜欢笑，不，应该说她习惯性的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是通过视觉，告诉别人，她有表情。他不习惯伪装，更不喜欢脸上带有笑容。他浑身散发着冷淡，而她的冷淡，你只能通过那双眼睛才能深刻的体会到。

楼凝一个抬头，看见男人黢黑的眼眸正深深的看着自己，似乎，他在疑惑，在深思。不得不说，文长依这个男人，皮囊够美，不似南萧的妖冶，不似楼天阴的高雅，他仿若一块在深池中浸泡长久的瑰玉，颜色浓郁，拿到手上便不忍放手。

这曾经响彻天下的‘第一美人’的称号果真不凡。

彼此对视良久，一个微笑不语，一个云淡风轻。

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仆从，见里头气氛不大对，踌躇了会才走进去，小声提醒两位：“两位大人，大将军已经在后厅准备好了宴席。”

文长依站起身，道了声：“好。”

下人离开后，他低头看她，知她不喜欢他对她行君臣之礼，手习惯性的抬起又放下，“请王上放心，臣武艺再不济也定会设法保全您的。”

她放下杯盏，起身，礼了礼衣襟，“嗯，论对主子的表面功夫，文长依你敢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擦肩而过之际，她听到他低声叹道：“你又何必每次对我冷嘲热讽呢。”

她倒了回来，踮起脚尖，用她无辜的大眼睛瞧他，“谁让你规矩的让我总想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