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凝听完他的话，抿唇低头笑了笑，未做回应。

“请两位大人在此休息片刻，将军在会客，马上就过来。”安排好两个人，古胜站在门口，抱了个拳转身离开。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转过身来跟他说：“还别说，若是这个于豪就这样把我给反了，我还真有点佩服他的胆量。乱世出英雄，这倒是个出英雄的新法子。”

他见不得她这个时候还贫嘴，一贯冷淡的神情也皲裂了开来，脸色显得有点苍白。

她走过来，笑：“瞧你这副样子，莫不是给人欺负了不成？”

招了招手，“过来坐一会，人家会客还指不定会到什么时候呢。”

文长依站了站，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忖了忖道：“王上——”话未说完，便被她举手打断了，她抬了眸，手执玉壶，缓缓给他倒了杯冷水：“别担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他眸色瞬间淡了下来，低眸，不温不热回道：“属下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长睫轻颤。

“文长依，你真无趣。”比我还无趣。她心里默念。

可往往一个过惯了无趣生活的人，一个生活中非黑即白，只想着杀人和复仇的人，在发现了一个比自己更压抑更无趣的人之后，她便开始有了捉弄之心。偶尔，只是想逗弄一下他，想看看他是不是从来不会笑。

话题一下子结束。两人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