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眼盯着你 第58章 主人的感觉

小说:有只眼盯着你 作者:七星侯 更新时间:2024-08-20 07:16:12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嗨呀,太不雅的话,我就不学了――她对她老公说,今天她开眼界了,老干――就是我爸,落落出多少个孩子?你猜!她老公说,老干还那么秀吗?她说,还那么秀?正经是个秀和尚,上午去了十多个老婆,各个都领着个孩子,最大的,比他儿子干红都大,还是个警察,那警察他妈你猜是谁?是教育系统出了名的陶破鞋。她那些事呀,我知道得最清楚……”

  这时,我听“咔”的一声,我猜是陶哥一使劲,把哪颗牙咬碎了。

  所以,我就停下了。

  “说,你继续说下去。”陶哥恶狠狠地催促道。

  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怎么,把牙咬碎了,哪里还能流出血来吗?

  “我说什么?当时把我气得手脚都麻了,身子都发抖了,她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诬蔑我的老师,我心目中圣洁的女神,当时就把我气得犯病了,我举起面前的花盆就冲她砸了下去,我原想砸向她的头,一下子把她砸窝佬儿(打死了)了,谁成想,没砸准。陶哥,请原谅我,我没打准,没把她打死!”

  “没事儿小红,再有机会,咱俩治她于死地!”

  “陶哥,你说我砸她对不对?”我问。

  “对!这么妄口巴舌的人,留在人世间何用?人人得以诛之!”

  这时,我听到有敲门声,陶哥站了起来,问,“谁呀?”

  “我!大白天的插门干啥?”是女声,大概是那女警察。

  陶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果然是那个女警察。

  女警察进了屋,对陶哥说,“那辆车又来了。”

  噢?这么快就来了,有半个小时吗?我就和陶哥说这么两句话,就到半个小时了?

  看起来真魂对于时空的感受和肉身不一样啊。

  “是吗?我去会会这个聆听严夫人教诲的人。”陶哥说。

  “谁?听谁教诲?”女警察哪里知道这话的源头,不知道源头,就无法理解陶哥这话的意思。

  陶哥就走了出去,走到走廊处,他把耳朵堵上了,问我,“小红,你在吗?”

  “我在。陶哥,你不用提名道姓的,别让人听到!”

  “为了证明你始终在我的耳朵里,没有跑到花相容的耳朵里去串供,你要不停地说,‘陶哥,我在你的耳朵里。’”

  “好……”我说。

  我接下去,就在他耳朵里不停地说着他告诉我的话。

  陶哥来到了外边,拉开门就进了花相容开的车里,花相容对陶哥突如其来地钻进车里,吓了一跳,“你……”

  陶哥问花相容,“你不认识我了?”

  花相容说,“你是今天到严书记家那个警察?”

  “在这之前你了解我吗?”

  “啊不,不了解。”

  “你没听谁跟你说起我?在医院的祭奠大厅里?”

  “没……”

  这女人,你都如实地说呀!但是,亏得花相容没直接说,如果要直接说,陶哥可能认为是我们俩通风作弊好了的,虽然在车里,我不可能和花相容作弊,因为我始终在陶哥耳朵里说他教我说的话,可是,我完全可以在来这之前就和花相容约定好了。

  花相容表情可能有反应,比方她脸红了。

  “好好想想?”陶哥循循善诱。

  花相容说,“……其实,严夫人的话不能信实……”

  “她说了什么?”陶哥问道。

  “她说,她说你象我们干处……”

  “我长得象吗?”

  “你?哪有我们干处那么帅……不,我们干处哪有你帅呀?”

  “啊,我知道了。”

  “陶哥!”我大喊陶哥。

  陶哥捂住耳朵,我对他说,“陶哥,我走了,你让这女人把我带回家里。晚上我请你吃饭。”

  陶哥说,“算了,武厅长有可能派人监视我,看到我和你吃饭喝酒,那可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可不听谁说过这句歇后语。这句歇后语挺流行的,也说得很贴切。于是我说,“那就以后的,以后我好好请请你!”

  “好吧。”

  看来陶哥相信了我的话,并且带有浓重的个人感**彩。怨不得公检法的冤假错案那么多呢,凡是涉及到办案人员个人利益的,就可能造成偏听偏信。因此就促成冤假错案了。

  花相容把我带回家,我一头扑在我的肉身上,我醒了过来。

  花相容凑近我,“你醒了?刚才我去派出所,那个姓陶的警察……”

  “我都知道了,你给我倒一杯水去。”

  “是,是是。”花相容侍女般地应着,然后去给我倒水。

  真魂和有灵魂的肉身之间,有一定的差别,一方面感到象睡了一觉,有慵懒的情绪;另一方面,好象跑了很远的路,现在终于可以歇一下的意识。我想了想,这可能是作为真魂和无灵魂肉身的两种感觉叠加在一起造成的。

  什旦爬到了床上,小眼睛巴巴地看着我,噢,中午没给它吃饭!

  “你一天用吃三顿饭吗?”我问它。

  什旦在嗓子眼里“叽叽”着,这是应答我呀?

  我用指肚儿点嗒着它头上的独角一下,“看来你不久就能和我在一起闲聊了。”

  什旦知道这是在夸它,美的晃动着头“叽叽”地叫着。

  我冲外边大喊,“花相容!你把保鲜箱里的小鱼给什旦拿来!”

  花相容在外边答应一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她象弄得手忙脚乱的。

  什旦很乖巧地爬在床上之后,小木杜里又一弓一弓地爬到了床上,向我走来。木杜里在花盆里,它的身子接触的是鲜苔和土,一定很脏的!我勾起头一看,可不是咋地,它走过的地方,床单上出现一串持续不断的印迹!

  不仅是它的印迹,还有什旦那分明的五爪的印迹。它在沙发底下呆着,那是最容易被忽视打扫的地方。

  我一看,是花相容出去给我倒水的时候,没有关门,才使什旦和木杜里都进来了,我大光其火,“花相容!你个邋遢婆子!”

  花相容赶忙跑进了屋,哆哆嗦嗦地问,“咋地啦咋地啦?”

  “还咋地啦!出去不关上门,看让什旦和木杜里把这床单弄的!”

  “啊,啊,我错了,我洗我洗,我一会儿就洗!”

  “你不洗咋地!你造成的!嘁!”

  “是,是是。”花相容倒退着走出去。

  我很满足!古人用丫环,不仅仅可以替主人做事,还能使主人颐使气指,发泄这种原就潜伏在人内心深处的意愿。

  花相容泡了一壶茶,用一个方盘端进来。

  怪不得她说去倒水,倒了这么半天,原来她要烧水、烹茶,涮洗茶具。

  我家这套烹茶器具,是我爸在上海世博会买回来了,相当精巧,他轻易不用,要用,就得着实地折腾一番,说得不客气一点儿,他甚至都焚香磕头。

  我只要一杯水,解解口噪,还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再说,这眼瞅着就黑天了,“早不酒,晚不茶”嘛,天黑,入夜了,还喝茶,想不想睡觉了?

  这女人,你说,多蠢!

  但,你不能埋怨花相容了,再埋怨,你就有点儿过了,不能喝,你就少喝点,哪怕用清茶漱漱口呢,也别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机。

  我就坐了起来,端起一杯斟好的茶,抿了一口,在口中漱了两下。花相容立即把一个空杯送过来,我看看她,知道她是让我把口中的这漱口茶,吐在空杯里――接受这样的侍候,是很舒服,但不习惯。

  不习惯就转而不舒服,走一个怪圈儿。

  “好了,拿下去吧。”

  “您不喝了,大。”花相容巴巴地望着我。

  我想说她两句:你没必要这样,还叫我“大”。想一想,行啊,旁边没人,想叫什么,不过是个称谓而已,没大所谓呀。

  “不喝了,我让你拿鱼,你没听到啊?”

  “听,听到了,但是……我一会儿,我再找找。”

  “‘再找找’,在冷藏箱里,明晃晃的,还用‘再找找’?”

  “嗯,我看看去。”

  冲花相容说话的那意思,她是真没看到冰箱里的鱼。

  我下地了,用毛巾被把身子缠上,走了出来,到厨房里,看到花相容把冰箱门在敞着,翻腾里边的东西,找着。

  咦?我就随手一搁,没放那么复杂啊,怎么能不见了呢?

  什旦和木杜里也跟着来了,它们俩在我的脚旁,往冰箱里看着。

  的确是没有了,难道我搞错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买了十条小鱼,在超市里给了什旦一条,今早又喂了它两条,应该剩七条才对,怎么,一条也不条了?

  我问脚旁的什旦,“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偷着吃了?”

  什旦把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似的,表示不是它所为。

  我想了想,拉开下边的冰冻柜,从里边拿出给木杜里和什旦准备的肉食。

  手捏一捏,发现没冻那么实,就扔在了冷藏柜里,对什旦和木杜里说,“我知道你们俩都能吃凉的东西,可是,不能太凉了,怎么也得缓一缓再吃。”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心想,谁这么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呢?

  我一看电话,是戚丽嫣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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