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大众阿罗遵金旨,引两路两路幢幡宝盖,出了山门,会见四大金刚,说道:“吾等奉金旨,引道而前,接引真人,望请真人屈尊受引,随我等前来,如来正在殿前等候。”

  把守门道的四大金刚听得其言,急让开道来,说道:“真人请入内,”

  姜缘闻听,笑着点头,方才驾云入得山门,受了幢幡宝盖接引,得大众阿罗以佛经沐浴,入山门之中,朝大雄宝殿而往。

  少顷间,大众阿罗引真人至大雄宝殿前,真人行至,但见宝殿之前,如来端坐九品莲台,弥勒佛,观世音菩萨于左右作陪。

  姜缘见之,即拜礼说道:“无知小儿,怎能教释迦牟尼尊者与弥勒尊者,观世音大士在殿前久等,此乃吾之过也。”

  如来说道:“真人今降云而来,不失礼节,我灵山自当以礼相待真人,如若不然,岂非教他人言说我灵山无礼,乃蛮夷之地耶。”

  说着,如来请真人入得殿中。

  真人自欣然应允。

  一众入得大雄宝殿,如来取一蒲团与真人而坐。

  真人落座,拜礼道:“尊者,早些时日,我与府中静修,得闻家师言说,尊者遣人而来,邀我共论佛法,我得闻此事,便是前来,相见尊者。但若有无礼之处,请尊者莫怪。”

  如来说道:“怎有无礼之处,真人勿虑,但若言说无礼,却当为我,以邀真人共论佛法,扰了真人静修。”

  姜缘说道:“不敢当得此言,能与尊者共论佛法,此乃我之荣幸。”

  如来笑道:“我今邀真人而来,乃为论之寂灭。昔年真人便多听得寂灭之法,那时真人法力深厚,却未有今时大成之相,今于寂灭之法见解,定有不同,故请真人前来。”

  姜缘说道:“如此,请尊者言说,该如何一论寂灭之法。”

  如来说道:“此论,乃论彼此于寂灭之法见解,自以先后而阐述,互是印证,各补缺失,真人意下如何。”

  姜缘说道:“但凭尊意。既是尊者请我而来论佛法,便由我而始,阐述寂灭,尊者觉得如何?”

  如来笑道:“自无不可,如此有劳真人。”

  姜缘闻听,起身朝如来,弥勒等三位拜得一礼,沉吟少许,口中半唱半吟,说道:“夫寂灭者,非断灭之顽空,乃真如本性之澄明。如菩提明镜,照万象而不滞;似太虚含灵,纳群生而无痕。众生迷时,妄执四大为身,六尘为境,五阴幻起,生死轮回。觉悟时,照见五蕴皆空,诸法无我,烦恼永寂,如雪消融于烈火。”

  “夫缘起之道,如丝缕成锦,千丝共织;如浪涛涌海,万滴同源。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如影随形,如响应声。若执实有,则堕常见;若执断灭,则陷恶空。唯悟‘不生不灭’之真谛,方知寂灭非离缘起。”

  真人悉数将心中于寂灭法之见解道出。

  初时,如来等人闻听,不以为意,待真人说至深处,三者皆有心惊,竟是不知,真人于寂灭法之见解,已高深至此。

  如来未作表示。

  弥勒佛则笑意盈盈,他知真人乃是修金丹正道者,然其于寂灭法之见解,高深莫测,此足以见者,今时真人之修行如何,此乃真人正道大成而修旁门,为开府准备。

  观世音菩萨心中有惊,昔年菩提祖师身边一道童,今时竟法力高深至此,当真了得。

  光阴迅速,不觉半载馀去。

  真人于大雄宝殿之中讲说,终是完毕。

  他在讲完后,朝如来等三者拜礼,说道:“微末见解,若有不对之处,望尊者勿怪。”

  如来笑道:“今闻真人所言,方知真人修行高深,有甚深法力,你所言,未有不对之处,许多高深之处,灵山之佛,胜不得你。”

  姜缘说道:“尊者谬赞,我愧不敢当。”

  如来笑道:“但有一闻,请真人相告。”

  姜缘道:“尊者但可言说,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来说道:“但若修寂灭法,除参悟之外,如你所看,还能如何修行?”

  姜缘沉吟许久,说道:“依我无知之见,修寂灭法,在于三者,是以戒,定,慧。修此三者,则寂灭可成,烦恼尽去。”

  如来说道:“戒之如何?”

  姜缘答道:“戒如护城之河,乃立身之本,防非止恶,身心清净,如莲出淤泥而不染。”

  如来说道:“定之如何?”

  姜缘答道:“定如磨镜药,摄心一处,照破五阴迷雾,如静湖映天,纤毫毕现。”

  如来说道:“慧之如何?”

  姜缘答道:“慧如利剑斩葛,照见无我,破尽烦恼贼,如金刚杵碎金刚山。”

  如来听至妙处,抚掌大笑,说道:“真人所说甚妙,是以一念回光,当下寂灭。”

  姜缘闻听如来之言,细细品味,心有所触,他即是拜礼说道:“尊者于寂灭之道,甚是了得,但尊者八字之言,便胜我许多。”

  如来摇头说道:“我之寂灭,甚难,甚难!但法力浅薄者,难以明得,法力高深者,方觉奥妙。”

  姜缘说道:“易学难精,此谓寂灭。”

  如来笑道:“真人所说,甚是有理,如我所料,寂灭于光阴,终将不存,禅法方为现世佛法。”

  姜缘说道:“佛无二法。”

  如来十分欢喜,说道:“真人所言甚是,真人所言甚是。但请真人安座,当闻听我之寂灭。”

  姜缘拜礼后,方才落座蒲团。

  如来即是讲说寂灭法,但其讲说寂灭之法,满空有白虹四十二道,连通南北,宝殿璀璨。

  真人见之,定心听讲,以其佛法,而助自身,如来之佛法十分了得,远胜于他,但如来佛法十分含蓄,若法力浅薄者听闻,难以明得,或得一二皮毛而自觉已明,以至于误入歧途,而不自知。

  但若法力深厚者闻听,方知如来佛法之妙,其高深莫测,教听闻者,受益匪浅。

  ……

  却说冀州一城中,左良与王守行走此处,救治生民,但他所行,城中百姓闻他到来,无不欢呼迎接。

  左良十分不适这种情况,在将百姓救治完毕后,便与王守寻了个冷清的驿馆歇息。

  左良派遣王守出去购置一些东西,他则是在房中等待,他心中暗道:“或我该是换个装扮,隐姓埋名,不然每至一城中,皆有百姓围绕,此教我甚难救治百姓。”

  左良思量着对策。

  但他思量不久,王守即是走入,神色有些沮丧,亦有些慌张。

  左良见之,说道:“王守,你怎个这般?”

  王守见了左良,方才有些回神,说道:“师父,大事不好。”

  左良说道:“有何大事,竟教你空手而归。”

  王守闻听此言,方才回神,看了看双手,说道:“师父,弟子闻听消息,一时慌乱,竟忘购置,请师父宽恕。”

  左良摆手说道:“晚些再去一遭便是,但你与我言说,因何事而使你这般慌乱。”

  王守说道:“师父,豫州一带,有人聚众造反,自号‘天补平均大将军’。”

  左良说道:“该慌乱者,乃朝堂也,乃各地藩镇也,你为何那般慌张,六神无主。”

  王守说道:“师父,但我闻听,我那少时好友亦聚众造反。”

  左良问道:“可是那黄巢?”

  王守点头说道:“正是黄巢,正是黄巢。但我闻听消息,他率众响应那反贼造反,前望豫州,如今攻城略地。”

  左良捋须说道:“昔年我见他时,便知他非是个善茬,不曾想今却是造反,违抗朝堂,如今朝堂乃何等反应?”

  王守说道:“有闻朝堂派节度使率军镇压,但不知战果如何,我见城中流言四起,有言说那反贼势大,天下活不下去的百姓流民,尽数归入其军中,反抗朝堂,有言说朝堂王师了得,定能轻易平叛。”

  左良说道:“我虽不知战果,但依我所看,李唐气数将尽,正如东汉之末,太平道之反,撬动其气数般。”

  王守说道:“师父,我那好友可会亡命?”

  左良摇头说道:“但我非是神仙,如何能知这等之事?但依你所看,历代造反者,有几个有好下场?”

  王守心中担忧不止,他说道:“造反者,不成功便成仁,然则鲜少有功成者,如是汉高祖邦,前朝文帝坚,我朝太祖。恐我好友黄巢,难得个好下场。”

  左良说道:“路在其脚下,昔年我途径你城中,你看出朝堂无道,而选择跟随于我,你之好友黄巢,却抉择于科举,今屡试不第,怒而造反,乃其所选之路,你阻不得。”

  王守说道:“师父,我自知得,只是知得少时好友走上如此之道,教我唏嘘。”

  左良笑道:“说不得,你那少时好友,日后可功成,为人间帝王,那时他来寻你,你尚要行得大礼参拜。”

  王守说道:“此却不能。”

  左良问道:“为何不能,你且与我说个门道来。”

  王守说道:“我与师父修行,虽未有修出甚门道来,但医术却是学了些,相人之术,亦是学了些,我那好友不似天子之相。”

  左良笑道:“你何时学得,我怎个不知?”

  王守说道:“但师父有时为他人断面相,我在旁处观看,久而久之,便学了许多。”

  左良指定王守,说道:“你这徒儿,我教你学医术,你习之甚慢,习这等相术,你倒是了得,竟三言两语间,学得许多。”

  王守摇头说道:“师父莫怪,师父莫怪。但弟子亦不知为何,习得相术,却十分迅速。”

  左良说道:“此乃天赋使然。但我对于相术,不过知得一二罢,谈不上精通,待来日入得师门之中,我再请教我师,传授些许,那时再教于你。”

  王守说道:“师父,弟子不急。但弟子有一事,欲请师父相告。”

  左良说道:“你且说来。”

  王守说道:“师父,弟子跟随于你,有些年数,为何师父容颜不老?我知师父乃修行中人,但修行中人,莫不是都长生不老不成。”

  左良笑道:“我非长生不老,但有些许本事,能教延年益寿罢,谈不上长生不老。”

  王守说道:“师父,莫非修行者,不可长生不成?”

  左良摇头说道:“修行之门道甚多,但大抵道字门中三百六十旁门,包含万般,可论长生不死多是虚妄,如我这般亦然,若是须真长生,唯正道方可。”

  王守问道:“既有门道可长生,师父为何不行之此道?”

  左良说道:“正道甚难,我难行之,若勉强而行,终究会功亏一篑。人贵在知足。”

  王守若有所思,说道:“师父,弟子明矣。”

  左良笑着点头,说道:“且去购置东西,添置所须,晚些我等离去此城中,该去他处。”

  王守拜礼说道:“是,师父。但师父,不知我等该往何处而去?”

  左良说道:“冀州广大,尚有我等不曾前往之处,该去往前方。”

  王守沉吟许久,说道:“师父,但如今之天下,朝堂昏庸,藩镇割据,又有人聚众造反,我等救治之民,恐前脚救治,后脚便沦为流民,此该如何是好?”

  左良说道:“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王守领命,不敢再问。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一载馀去。

  天下大乱,左良与王守二人虽是奔赴各地,救治生民,但他等之救治,于乱世而言,乃杯水车薪也,他等救治数月,尚不及乱军一日所戮之数。

  一日,左良于冀州南处一城中驿馆歇脚,他深感疲倦,是为三灾气为倦,然他无可奈何,数十载之功行,不及兵灾而过,毁之一旦。

  左良歇脚许久,王守忽是走入,说道:“师父,但那乱军有变。”

  左良问道:“变处何在?”

  王守说道:“朝堂招安那天补平均大将军,招其为左神策军押牙,其欣然应允,我那好友黄巢不依,二人分道扬镳,黄巢自号冲天大将军,率军南下去了,恐此乱还须年数方能止息。”

  左良叹息不言,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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