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拧着眉。

  她宁可相信苏鸢说的不是。

  苏越的女儿?千南惠的女儿?单是细想想,都让她有些不好接受。

  “随母姓的话,估计她爹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好男人。”

  蓝空桑不顾殷问酒难看的脸,还在展开。

  天黑有一会了,她往身上带了不少符咒,效果微乎其微。

  楼下的鼓声也愈发盖不住铃铛的响。

  那声音像在她脑子里似的,不厌其烦,韵律单一。

  蓝空桑见人没答话,“不行了?”

  “不太行了,周献怎么还没来?”

  周献今日入宫,交代了殷问酒天黑前会到春榭潮寻她。

  眼下天早已黑了个透,还未见人。

  “怎么办?他若不来,你会再痛晕?还是痛死?”

  这个问题殷问酒不好答,等待经历,“我觉得不会死,毕竟她还要靠我解怨不是。”

  又等了一会,周献没来,楼知也来了。

  显然是急赶而来,“献王因顶撞陛下被扣押宫中,让我送你去太子府。”

  “顶撞?他做什么了?”

  楼知也:“不知,各中细节没有传出来,我得知还是他托了裴公公带话。”

  殷问酒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走吧,借口路上再寻。”

  蓝空桑扶着人起身。

  马车往太子府驶去。

  行至中途,殷问酒突然叫停,“不去了,回王府。”

  “那你……”

  “我也不可能当真在太子府留宿,这夜终要熬。”

  蓝空桑:“要我去把他绑来吗?”

  殷问酒此刻还有余力苦笑,“不行,他是太子,杀头之罪。”

  楼知也问:“能熬的过去?”

  “总之不会死。”

  见她这么笃定,楼知也没再多说,转了方向往献王府去。

  “知也,皇帝会杀他吗?”

  “他是皇子,虎毒还不食子,杀头之罪也不是那么好定的,放心。”

  他们两人此刻都可以用总之不会死来形容处境。

  “也好,让给我狠狠心……看看刘素和还有没有别的指引。”

  一到王府,蓝空桑如临大敌。

  往他们床上贴了好些符咒,热水提来,泡上药包。

  楼知也看着这阵仗,心里也是一慌,这才明白之前周献交代是因什么。

  “你夜里必须要在他身边,才能不被怨气所害吗?”

  殷问酒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他让裴公公带的话只说你夜里怕鬼,让我来接你回楼府住。”

  殷问酒没言语,想来也是,必不可能直接与那个裴公公明说。

  “更早之前,他交代我,若是他不在你身边,而你怨气难拦时,就让我带你去找禹王或太子。”

  殷问酒苦笑道:“你就没问为什么?”

  楼知也摇头,“我听命行事。”

  “现在看来,他们都是皇子,是皇子对怨气有所阻拦吧。”

  殷问酒又应了一声。

  楼知也忍了忍,虽说场合不对,但此时不问,便再也没有更合适的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有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呢?”

  楼知也的喜欢,犹如他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张张扬的脸,行为做事却毫不张扬。

  低调隐秘的,让人忽视他所有难以自控的目光。

  而殷问酒这种魂魄不全的,更难能感受。

  此刻听他这么问,才惊觉对于楼知也当初明目张胆的心声,她太不负责了些。

  她冲他笑了笑,“知也,现在好多个月了,可以移情别恋了。”

  “不因为这个原因,我以为我三魂不齐,七魄不全,压根没有所谓情丝这种东西。”

  “起初,也确实没有,只因为他的皇子身份相互利用罢了。”

  “现在时间久了,好像又不一样了。”

  究竟有多不一样,殷问酒自己也没办法下结论。

  能肯定的是,她此刻在担心周献。

  也不会为了好过些去找周昊。

  更不可能与旁的有天子之气的人睡在一张床上。

  话说到这里,楼知也也明白。

  他点头笑道:“对你的心思也算有始有终。”

  殷问酒:“鸢鸢喜欢你呢。”

  楼知也:“歇着吧,别说话了,不难受吗?”

  她轻笑两声,突然叫了一声,“大表哥,怎么我那傻哥哥就没人喜欢呢,你看你,前有刘素和,后有苏……”

  刘素和像是应声而来。

  铃铛猛的巨响,在她脑内翻腾。

  眼前的人变的飘忽。

  殷问酒捂着头呜咽一声,把自己缩成一团。

  除了刺耳铃声导致的耳鸣,她再听不见旁的声音。

  有人抱起了她,接着浸入温暖的水中。

  蓝空桑托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把头也埋在水里。

  “好疼啊。”

  头要裂开,整个人被滚滚怨气包围,它们在收缩,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刘素和……”

  脸上痒痒的,耳道也痒痒的……

  剧烈的疼痛让她爆发出最大的力气,竟然挣脱了蓝空桑的手。

  殷问酒把整个人埋入水里,褐色的药浴看不清血的痕迹。

  稍醒些神后,她冒出头来,咬破自己的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血雾自指尖弥漫开来,与滚滚黑气相互缠绕。

  “刘素和。”

  “刘素和。”

  “刘、素、和!”

  怨会从一个地方,寻来另一个地方吗?

  现在殷问酒知道了。

  会。

  刘素和死在宿州,她的怨能敲响殷问酒的铃靠的不是眼前这些虚无的气,是因她曾与她有过关联。

  而眼下,血雾缠绕的黑怨,赫然就是刘素和。

  她虚无缥缈的怨,自宿州寻来!

  楼知也看着浴桶当中的人,实在惊骇。

  “蓝刀客,还有别的办法吗?”

  殷问酒脸上的水渍,把她眼里、鼻里、嘴里、耳道流出的血晕开满脸,活脱脱一个血人!

  蓝空桑同样脸色难看,“有,去把周昊绑来。”

  桶里的人举着一只手,他们能见的,便是那一缕缕血雾一直向上飘着。

  纤长的手指,看着都白了几分。

  这七窍的血,似没完没了的留。

  再这么下去,没被怨弄死,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楼知也开始思考,把周昊绑来的方式?

  或者半夜去敲宫门?让那位看在未来儿媳快死了的份上,把周献放出来是不是更靠谱些?

  “我去了,你守着。”

  楼知也伸手去拦,“慢着,去太子府绑人你或许还得打斗一夜都不一定能带来。

  找禹王妃进宫更为稳妥,裴公公说的是顶撞,且无旁人知内情,那便闹的声势浩大些去宫门!”

  蓝空桑心里没那么多朝堂心机,她只催道:“那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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