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一直看着那太监小允子,当越子耀一脸坦然准备要说出来的时候,当他们两个人之前目光炯炯看着小允子的时候,小允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更是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所以窦雅采就猜到,这事儿就算捅出来,也是无用,人家既然敢设局,必然就是防到了这一招,也必有应对的法子,实话实话,也于事无补。虺璩丣晓

  再者,若是旁人陷害也就罢了,若是太子指使小允子这么做的,那越子耀若是照实这么说了,只怕对他们二人不利,而且,太子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不能叫人不万分提防。

  因此窦雅采才打断了越子耀的话,略有深意的看了越子耀一眼,越子耀自幼与她一起长大,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便也笑道:“窦侧妃说的是,窦侧妃相邀微臣,确实是为了研究太子殿下的病情。”

  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要设计陷害他们二人,如今还被太子抓到,若再节外生枝,只怕于事无补,索性一问三不知,一口咬定是为了公事,为了上官泰的病,或许还好脱身一些。

  “微臣与窦侧妃绝非木蓝姑娘所看到的那样,太子殿下明鉴。”

  上官泰深深的看了窦雅采一眼,眸中幽光在满殿的荧光之中闪耀,对二人的话不否认也不肯定,好似信了,又好似没有信,只微微笑道:“若果真如此,你们二人对本太子也算有心,窦侧妃的医术确实很好,若非如此,本太子也不会醒过来,也不会觉得精神一日日好起来,不过,最近关乎你们二人的流言蜚语,本太子也有所耳闻,确实是传扬的很厉害呀,本太子在东宫养病多日,都听到了不少呢……”

  上官泰话锋一转,话题还是绕了回来,眸中也添了几分兴趣,看来还是对偷情捉歼之事非常感兴趣,这就要探二人口风了失心前夫,求宠爱。

  “对了,听说你们二人,是从小一处长大的?”

  窦雅采垂了眼眸,太子这话,存了试探的心思,可她却猜不透太子究竟是何意,见上官泰看着她,当下直言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妾身跟越太医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不在一处,他在越府长大,而妾身在窦府长大,所谓的一处长大,也不尽然。”

  “小允子,点灯,”

  窦雅采这话隐有顶撞之意,上官泰也不生气,许是嫌殿中暗了些,懒声叫那小太监点亮烛火,这烛火一亮,满殿的荧光便敛了回去,只是那一颗颗明珠镶嵌在那里,华贵非常,比水晶宫又多了一层贵气,上官泰眯眼又望着窦雅采笑道,“窦侧妃好似不怎么喜欢瑞王爷啊,听说啊,窦侧妃自瑞王回来之后,都私底下逃跑了两次了……窦侧妃觉得传言不尽不实的,不过这看起来啊,本太子昏迷的这段日子,京城还真是发生了不少有趣儿的事情呢……若不是窦侧妃起死回生,医术卓绝,只怕父王也不会让你来医治本太子,没想到,你确实是医术高明,丝毫不逊于乃父,对了,本太子想问问你,瑞王爷位高权重,战功赫赫,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许是上官泰病中太闷,许是上官泰好奇,又许是上官泰八卦,窦雅采着实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心中一面腹诽上官泰怎的对别人家事这般感兴趣,一面淡定的望着上官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所谓的私下逃跑也不过只是坊间流传的流言而已,太子殿下怎么会信这些流言蜚语呢?妾身从来也只是当玩话听的,妾身连儿子都替瑞王爷生了,又在府中守他五年,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即使猜不透上官泰的心思,窦雅采说话也不露丝毫破绽,防的滴水不漏,纵使被人陷害,不明布局之人是谁,也总不能落了话柄在上官泰的手里。

  上官泰却不肯就此罢休,哈哈一笑,又问道:“窦侧妃真是会说话,不过本太子还是想问问,你跟越太医青梅竹马,皇祖母给你赐婚之前,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越太医吧?就算逃跑那些是坊间传言,说你们俩青梅竹马芳心暗许私定终身矢志不渝是流言蜚语,但是空穴不来风,总得有根有据才会有流言呀!窦侧妃,你说,本太子说的对不对?”

  上官泰的问题很尖锐,窦雅采不知道上官泰为何这般咄咄逼人,但是她必须如实回答,沉了眉眼,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殿下,妾身对越太医,从始至终,都只有兄妹之意,没有男女之情。”

  上官泰望着面前的女子,幽深一笑,点了烛火之后,她的眉眼越发清晰娟秀,灯烛之下,墨莲大氅流光溢彩,却始终不及主人明艳照人,上官泰微微眯了眼眸,他岂会不知道窦雅采句句是假,句句都在防着他?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他倒是觉得她没有说谎,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有没有情意,怎会看不出来?

  但是他今日这般盘问,其实心思简单的很,如今夏侯懿支持他,他要将夏侯懿为他所用,就必须要抓住夏侯懿的弱点或是把柄,这几个人之间传闻不断,必有瓜葛,抓住了这窦雅采的弱点,还愁不能控制夏侯懿么?如今只是稍稍探究一番,她就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不说,不正说明有事?

  他要利用瑞王巩固他太子的地位,有些事儿就需要极力探寻,掌握了瑞王府,何愁将来不能顺利登基?

  这窦雅采神色坦坦荡荡,可说那兄妹之意的时候,越子耀却是一脸的不自然,像是不高兴的模样,眉眼都萎靡了下来,只是怕被人看出来,神色隐忍,上官泰心中冷笑,将这些异样全都记在了心里,各人互为掣肘,将来啊,必定有用处。

  “窦侧妃果然是伶牙俐齿的,也难怪沅儿这么机灵聪明,跟恪儿在一处挺好的呢,既然今日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二位都是为了本太子的病,所以今日之事,本太子就不追究了,只是日后莫要如此妄为就是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太子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

  上官泰不追究,摆摆手让二人退下了,留下木蓝服侍,让小允子送二人出了东宫穿越之擒兽。

  在东宫寝殿里,窦雅采觉得自己还挺镇静的,可是出了宫殿,站在御街之上,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薄汗,等到小允子行礼退走,窦雅采在执伞立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上,站了片刻,瞧着雪色出神。

  越子耀没有打伞,迎着微雪站在她身后,清眸潋滟,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亲昵,往前走了一步,与她并肩而立,墨发飞扬,衣袂在飞雪中轻扬出好看的弧度:“雅雅,今夜的事,你怎么看?”

  不等她回答,又开口道,“去太医院通知我的,便是那个太监小允子,他一见我,便说窦侧妃找我有事相商,还说是关于太子病情的事儿,我一听是你找我,就跟着他去了那地方,起初心里头确实纳闷,怎么会去那里?那小允子要不是借用你的名义,我还真就不会去了!雅雅,是有人陷害我们吧?”

  窦雅采转头,看了越子耀一眼,复又临栏远眺,只觉皇城宫宇虽然巍峨雄壮,但是终究不及络玉阁安宁舒适,半晌,轻轻点头道:“嗯,你说的不错,我与你的情况大同小异。现在想想,今夜之事,必是有人布置好了的,怎么一切刚刚都是那么巧呢?那个小太监的问题最大,只是,布局的应该不是太子,此事对他没有好处,他犯不着如此。”

  如若不然,上官泰也不会费心问她那些话了。

  越子耀听了她的话,轻点了头:“嗯,太子素来不大理会这些俗事,他病了这些日子,连东宫的事儿都不大管了。”

  “嗯……对,不是他。”

  “那是谁?”

  窦雅采微微眯了眼睛,抓着伞柄的指节稍稍收紧,泛了些青白之色,她若是猜的不错,布局之刃不是吴氏就是金氏,毕竟之前吴氏和金氏就想借越子耀之事赶她出府去,一心想着拿她的妇德说事,吴氏金氏与她势成水火,又恨她入骨,难保不会躲起来谋划些事情来害她,这次的事情八成就是那两个人做的。

  况且,吴佑添是太子/党,想在太子身边安/插一两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越子耀看窦雅采又陷入沉思,他看她看的渐渐失了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亲昵唤她:“雅雅?问你话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

  窦雅采应了一声,想是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太子爷未曾在意这些事情,大概此事也算是过了,咱们俩也没事儿,也就别乱猜了!”

  越子耀轻皱了眉头,清透眸光带了一丝揶揄:“我倒是没什么,最多不做这个太医了,只怕到时候流言满天飞,对你的名声不好啊!”

  窦雅采哈哈一笑,推了他肩膀一下:“什么名声!别拐着弯儿骂我,什么名声我压根就没在意过,我要是在意那些名声,早就被人气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越子耀揉了揉肩膀,眸色深幽含笑:“夜深了,雪天路滑,我送你回府吧?”

  窦雅采扬眉一笑:“你可在值班呢!方便离开么?别到时候除了跟王爷侧妃偷情的罪名,又加了一条渎职之罪!”

  她本是玩笑,他心中却轻起了波澜,半垂了眼皮看着她,半晌,一笑:“怕什么!这会儿闹都闹了,怕什么渎职!何况这个时辰,也没什么急诊要我去,怎么说太医院还有别的太医当值呢!”

  越子耀执意如此,窦雅采也不再说什么了,未带艾叶前来,让越子耀送她一程也未尝不可。

  ——

  瑞王府门前,早已铺满白雪,雪落纷飞,夏侯懿沉着眉眼骑马回来,起落之间下了马儿,拢着墨黑的绣满夔龙纹的大氅便进府,刚踏入王府门槛,就听见不远处有马车驶来的声音,他挥挥手,让迎上的来福和小厮都退下,门上空无一人,他站在门侧的阴影里,转了身,望向府门前的大路,一眼便看见有马车停在门前,一清雅男子噙笑,小心翼翼的扶着窦雅采下了马车仙侠世界冒险记。

  方方反们之。深沉的看着那一幕,夏侯懿的眸光越发幽深,犹如古井寒潭,波澜不起,却沉沉的搅出了一眼的冷寂。

  他站在门侧的阴影里,看得见那一对男女,可从那边望过来,是却绝看不到他的身影。

  ——

  窦雅采下了马车,冲着越子耀挥了挥手,径直就往府里走去,还没走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急促唤了她。

  “雅雅!”

  转身,回眸,眨眼:“做什么?夜深了,我好困了,我想睡觉,你还得回宫呢,不如就此作别啦?”

  越子耀长身玉立,站在三步开外,含笑望着她,坦率说出心头的心思:“好久不见了,想与你说说话。”

  “雅雅,其实伯父很担心你的,我也很担心你,”他笑的帅气从容,不等她回答,就这么站在门口与她说话,“你最近在瑞王府折腾的事儿,我们可都知道了,上次来王府吊唁,可吓死我们了,你病成那个样子,怎么也不说一声呢?哎,只是瑞王没放我进去,只是让伯父进去了。”

  越子耀这么一说,窦雅采便想起自己之前干的那假死的事儿来了,吐了吐舌头,她一心想着逃跑,倒是将事儿摊的极大,后来听艾叶说,她那假死的事儿震动了整个京城,那些天,京城里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瑞王府侧妃的事儿,就连说书的,也爱说这个,她起死回生之后,说书的还给她编了故事,艾叶说,她的故事已然了红遍京城,她倒是忿忿的,既然红的是她,说书的也该分她些钱才对啊……

  想多了,拉回思绪,对着越子耀摆摆手道:“你去告诉我爹,叫他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分寸,等我的事儿办完了,我会找机会去看他的,这会儿瑞王府水深火热的,我实在是没心思回去,而且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去做呢……”

  越子耀噗的一声笑起来:“你就是不说,我跟芙儿也是这么做的,芙儿是你的亲妹妹,有她在府中照顾伯父伯母,我也时不时会过去瞧瞧,你还不放心么?”

  窦雅采见越子耀这么说,想起窦芙茹,唇角便是一片笑意,又想着越子耀这么关心她的家事,她不在的时候,窦府也得了他的诸多照顾,自己有些事儿也无须瞒着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见王府门口四下无人,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她抿唇看了越子耀一眼,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往前走了两步,在府门前的台阶边上,靠着玉栏坐下。11d。

  “越子耀,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这些日子忙的那些事儿,都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拿到休书,然后跟瑞王断绝关系,但是真的挺难的,我本来想着只要他讨厌我就能休了我,谁知道啊,他偏不休了我,还罚我禁足,哼,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还有啊,那俩侧妃,吴氏金氏你知道的,现在金氏混的成了王妃,就这两个疯女人,常常给我捣乱啊,就一心想要陷害我,把我赶出王府去,我头一次逃跑吧,时机特好,差一点就要成功了!我走之前,还放火烧了她们俩人的屋子,然后我丢下盖了瑞王印信的休夫信我就走了!”

  窦雅采提起前段日子的‘丰功伟业’,侃侃而谈,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唉声叹气,“谁知道竟然失败了,都是毁在那吴氏手里啊,要不是我机警,我跟沅儿就真的死在她手里啦,哎,这就不提了,最后怎么着都还是得回来啊,结果那黑心的瑞王居然说我的休夫信抵不过太后的懿旨,这话把我气的啊,还是怪我自己啊,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于是啊,我又开始了谋划第二次逃跑!”

  话匣子一开,自然也就没办法止住了,她这会儿也不困了,看着越子耀道:“第二次逃跑我很快就有了灵感啊,我装病吐血啊,结果啊,吃那个血浆草,吃的我口涩喉干的,难受死了无良王爷腹黑妃!制药假死求圣旨休书,就为了能压得住太后的赐婚懿旨,忙的我啊,就是怕假死一走了之后不合规矩不能走的潇潇洒洒啊!结果呢!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啊!连老天都要跟我作对,皇上居然怜惜沅儿自幼丧母,把沅儿过继给金氏了!我这都郁闷死了啊,好不容易拿了休书还走不成,还得重新回来抢沅儿!想了个法子圆谎吧!结果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又成了瑞王侧妃!你是不知道啊,这瑞王真是黑心,我都嘱咐了他,我说我死后就要葬在山岗啊,你想啊,很方便我从棺材里出来,是不是?结果呢!结果他竟然把我放在悬棺上!我一个人在云蒙山上待了五天啊,都没有人来救我!沅儿扣在宫里当伴读,艾叶被扣在灵堂守灵!……呀呀的,要不是杀人得偿命,我肯定第一个冲上去砍死那黑心肝的瑞王!”

  窦雅采说的义愤填膺,怒气犹在,越子耀挨着她坐着,听她说故事听的津津有味,这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在他们刚坐下的时候,夏侯懿就踱步出了府门,悄无声息的站在二人身后,幽沉眸光轻落在窦雅采身上,将二人从头到尾的对话都听在耳里。

  窦雅采说起那两次逃跑的经历,她愤恨不堪,话却说的好笑至极,听的他眉心微动,冰眸渐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轻笑,微微扯起唇角,瞳眸里缠绕的都是丝丝缕缕不知名的涟漪淡薄情愫。

  只是前头坐在台阶上头靠头的两个人还无知无觉的,根本不知道夏侯懿在后头听他二人说话,全都听进去了。

  窦雅采把近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越子耀说了一遍,像是又经历了一次一样,只是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无功而返要么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弄的她哀声连连,止不住的冷声哼道:“我就是想离开啊,结果怎么也走不了,这都两次了啊,人家都说事不过三,现在连沅儿提起这些事儿都笑话我,我,我还想着第三次呢!”

  她一脸苦恼的样子,惹的越子耀大笑不止:“瑞王把你放在悬棺上荡了五天五夜下不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雅雅,你笑死我了!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看着越子耀在旁边笑的毫无形象,前仰后合的模样,窦雅采脸颊发热,生起气来:“你还笑?我这么坦诚的跟你说心事,这些事儿除了沅儿还有艾叶,就跟你一人说了,你你你你还笑话我?早知道不跟你说这些了!”15166411

  越子耀仍是止不住的笑意,望着窦雅采的眸中带着宠溺,哂笑道:“你不跟我说你跟谁说去?这几年你的事儿,哪一样是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想悬壶济世行医天下来着,自然知道待在瑞王府对你来说很难受,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确实压抑了你的性子,可如今木已成舟,你还能怎么办,逃跑?真亏的你想的出来!还想要什么休书,你跟瑞王可是皇太后赐婚,你趁早死了心得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是全无出路,混吃等死咯!你这人,看起来风华满身,还跟小时候那样说话让我讨厌,哼!我不跟你说了!”

  窦雅采恨恨的瞪了身侧的越子耀一眼,拍拍屁股准备提裙站起来,结果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站不起来,只得又坐着不动:“拉我干嘛!”

  越子耀不想她走,望着她笑,退让道:“好啦好啦,不笑话你了!好不容易见个面,说会儿话,你这么快走什么!”

  顿了声,清眸敛去笑意,眸若晨星,噙了三分宠溺,五分认真,望着窦雅采沉声道,“雅雅,我还是想问你,你真的不在意那些流言吗?还有,方才你在太子面前说你跟我之间只有兄妹之意,那是托词吧?你这样拼命的逃离瑞王府,是不是也是为了我?”

  又顿了顿,像是在攒足勇气说下头的话,声音低低的,郑重而缓慢,深刻的看着窦雅采的眉眼:“雅雅,你心里明白的很,我还是很喜欢你呢。”

  越子耀心跳如雷,不是第一次表明心迹了,但是看见她,仍然忍不住要说,多少年了,爱意总是徘徊在心尖上,她只要一出现,一颦一笑牵动心弦,看的他心花儿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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