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卡睁开双眼。
他感觉头像要炸裂一样疼，周围场景天旋地转。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
弗兰卡被捆在一把椅子上，他面前坐着米才伊史多姆。
“姓名，年龄，来圣劳伦斯的意图！全部说出来！”米才伊语气强硬，带着一股让人屈服的力量。
可是弗兰卡朝着米才伊啐了一口。
“卑鄙的人类！”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了下文。
杰妮在一旁站着，脚跟一踮一踮，靠在莱恩身旁晃啊晃：“牛头大叔，要不换我来怎么样。”杰妮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
米才伊看着杰妮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坚定地摇摇头。
“这位先生，我能从你的语气中感受到异乎寻常的愤怒。这难道是因为抓捕你的方式，不符合你心中的预期吗？我相信你也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对付敌人就要不择手段，这应该是共识。”米才伊的语气变得很有煽动性。
“不要用虚伪的荣誉感玷污了你身为战士的尊严！胜利才是一切行为的动机，难道你要否认这一点吗？”
米才伊的诛心之言对弗兰卡产生了很大的触动。这个肌肉壮汉抬起头：
“我不是因为而愤怒。在我犯傻踩了那样一个简单的陷阱之后，我就输了。我不是针对你，我是对你们所有的人类感到不齿！”弗兰卡咆哮着。
“恕我无法理解。您是之前受到了人类的什么不公正待遇吗？”
“你的话就是原因！500年前，我们的圣灵曾经与你们人类缔结了神圣盟约：魔兽不得袭扰人类，而人类则要定期用人族的恶徒来供养圣灵！这是每一个瓦尔克拉斯居民都知道的事实。而你们人类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个盟约！”
“您能不能在描述的细致一些？”弗兰卡的话的信息量出乎意料的大。
……
原来在500年前，在人类还有很多领地依旧实行奴隶制的时代，瓦尔克拉斯的巨兽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巨兽具体是一种什么存在，连魔兽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它们只知道，巨兽的血肉会促使普通野兽发生变异。甚至很多魔兽部族的起源很可能都来自于这种巨兽引发的变异。
巨兽的生存方式很特别：它用自己的血肉催生出高级的魔兽。这些魔兽经过捕食，获得给养，壮大自身。
等到魔兽们开枝散叶，繁衍生息到一定数量之后，巨兽就会定期定量地吞噬这些魔兽，用这种方式获得营养。整个过程就像巨兽在播种，等待果实成熟，然后再收割一样。
这个过程听起来很残酷，但是这就是魔兽族生命的循环。
它们生于巨兽，归于巨兽。
从出生到还没有回归兽腹的这段时间，就是一个魔兽的生命长度。
然而就像种子一样：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渐渐的，并不是所有的魔兽都会被巨兽吞噬了。这些遗留下来的魔兽渐渐形成了现在的部族。
随着魔兽种群的愈发壮大，很快与人类的全面冲突就不可避免。
那个时候，每隔几年就会兽潮汹涌。魔兽和人类互相消耗着各自族群的生命力。
人类总归数量和生育能力总归是远远大于魔兽的。当数个国家被攻陷，人类感受到亡国灭种的危险之时，危机感使人类放弃了利益的纷争，联合起来！
魔兽的攻势因此受到了阻碍。魔兽族节节败退，一度被人类联军打得溃不成军。不过人类的反攻也仅到气味山谷就截止了。
气味山谷曾经不是山谷，而是一条底部流淌着河流的峡谷。人类可以驾驶船只沿着河流稳步向瓦尔克拉斯地区推进。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巨兽翻了个身，将身躯压在瓦尔克拉斯河原本的河床上，硬生生将这条河流改道。
从此气味山谷再也没有河流穿行。
能够脚踏陆地的魔兽再次对人类发起了冲锋。借助地利，再加上人类联军内部的矛盾也因为进攻受阻而爆发，人类联军在气味山谷谷口大败而归。
人类也因此与魔兽签订了城下之盟。
【人类每十年将10万囚犯和奴隶献祭给魔兽，则魔兽一族不踏出气味山谷。】
这本是魔兽一族为了休养生息制定盟约。
对于巨兽来说，人类和魔兽它都可以食用，没有高下之分。所以每牺牲一个人类就相当于拯救了一头魔兽。
签订盟约的人类代表受到了无穷无尽的谴责。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魔兽一族休养生息完毕，人类将再次遭遇灭顶之灾。
不过谁也没想到，魔兽一族可能是为了有更大的把握一举全歼人类，瓦尔克拉斯魔域竟然连续200年都没有再发生魔兽入侵的事件。
而后来？后来魔兽们永远失去了反攻人类世界的机会。
因为人类发明出足以毁天灭地的武器。如果人类愿意，随时都可以将整个瓦尔克拉斯山脉化为焦土。
圣劳伦斯城在古时候就是个匪徒和亡命徒的集散之所。自城下之盟起，10年一次的大清凛从未间断过。这些辛密都是人类最高层才可能知晓的信息。
而近一百年来，人类的战争武器越来越强大，已经可以完全无视魔兽对人族的威胁了。
不过把这帮魔兽真的逼急了，让他们来到人类世界搞恐怖袭击还是挺够呛的。所以圣劳伦斯这个古代监狱，就慢慢演变成了三不管的城市。大清凛的消息，人类政府也出手帮忙遮掩。
不过按照弗兰卡的描述，魔兽传授给下一代的历史是这样讲述的：
魔兽族的先祖受到狡猾的人类的欺骗，被小恩小惠束缚在瓦尔科拉斯魔域之内。不过魔兽族有自己的骄傲，即使被欺骗了，也要恪守承诺，绝不踏入丰饶的人类世界。
可是狡猾的人类近些年连十万人的献祭都不愿意付出了。
每次去人类世界索取献祭，都会牺牲很多魔兽族勇士的生命。世仇累积，代代背负。因此去人类世界讨债，是一项英勇的，高尚的，有大无畏精神的献身行为，值得所有同胞称赞。
至少弗兰卡是这样相信的。
事实上，由于魔兽的人口越来越多，瓦尔克拉斯魔域的生活水平也确实在持续下降。为了转移矛盾，人类一方被抹得越来越黑就是必然了。
至于真正的历史是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
这已经无关对错，无关信仰。
在两个种族的斗争中，每个个体只能选择维护己方的立场，哪怕这个立场在道义上站不住脚。
“所以，给我个痛快吧。”弗兰卡闭上眼睛，“有关我族的情报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如果你们尊重我，就给我一个痛快，如果你们想要在我身上搞小花样，我也奉陪到底！”
他感觉头像要炸裂一样疼，周围场景天旋地转。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
弗兰卡被捆在一把椅子上，他面前坐着米才伊史多姆。
“姓名，年龄，来圣劳伦斯的意图！全部说出来！”米才伊语气强硬，带着一股让人屈服的力量。
可是弗兰卡朝着米才伊啐了一口。
“卑鄙的人类！”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了下文。
杰妮在一旁站着，脚跟一踮一踮，靠在莱恩身旁晃啊晃：“牛头大叔，要不换我来怎么样。”杰妮露出了天真可爱的笑容。
米才伊看着杰妮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坚定地摇摇头。
“这位先生，我能从你的语气中感受到异乎寻常的愤怒。这难道是因为抓捕你的方式，不符合你心中的预期吗？我相信你也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对付敌人就要不择手段，这应该是共识。”米才伊的语气变得很有煽动性。
“不要用虚伪的荣誉感玷污了你身为战士的尊严！胜利才是一切行为的动机，难道你要否认这一点吗？”
米才伊的诛心之言对弗兰卡产生了很大的触动。这个肌肉壮汉抬起头：
“我不是因为而愤怒。在我犯傻踩了那样一个简单的陷阱之后，我就输了。我不是针对你，我是对你们所有的人类感到不齿！”弗兰卡咆哮着。
“恕我无法理解。您是之前受到了人类的什么不公正待遇吗？”
“你的话就是原因！500年前，我们的圣灵曾经与你们人类缔结了神圣盟约：魔兽不得袭扰人类，而人类则要定期用人族的恶徒来供养圣灵！这是每一个瓦尔克拉斯居民都知道的事实。而你们人类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个盟约！”
“您能不能在描述的细致一些？”弗兰卡的话的信息量出乎意料的大。
……
原来在500年前，在人类还有很多领地依旧实行奴隶制的时代，瓦尔克拉斯的巨兽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巨兽具体是一种什么存在，连魔兽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它们只知道，巨兽的血肉会促使普通野兽发生变异。甚至很多魔兽部族的起源很可能都来自于这种巨兽引发的变异。
巨兽的生存方式很特别：它用自己的血肉催生出高级的魔兽。这些魔兽经过捕食，获得给养，壮大自身。
等到魔兽们开枝散叶，繁衍生息到一定数量之后，巨兽就会定期定量地吞噬这些魔兽，用这种方式获得营养。整个过程就像巨兽在播种，等待果实成熟，然后再收割一样。
这个过程听起来很残酷，但是这就是魔兽族生命的循环。
它们生于巨兽，归于巨兽。
从出生到还没有回归兽腹的这段时间，就是一个魔兽的生命长度。
然而就像种子一样：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渐渐的，并不是所有的魔兽都会被巨兽吞噬了。这些遗留下来的魔兽渐渐形成了现在的部族。
随着魔兽种群的愈发壮大，很快与人类的全面冲突就不可避免。
那个时候，每隔几年就会兽潮汹涌。魔兽和人类互相消耗着各自族群的生命力。
人类总归数量和生育能力总归是远远大于魔兽的。当数个国家被攻陷，人类感受到亡国灭种的危险之时，危机感使人类放弃了利益的纷争，联合起来！
魔兽的攻势因此受到了阻碍。魔兽族节节败退，一度被人类联军打得溃不成军。不过人类的反攻也仅到气味山谷就截止了。
气味山谷曾经不是山谷，而是一条底部流淌着河流的峡谷。人类可以驾驶船只沿着河流稳步向瓦尔克拉斯地区推进。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巨兽翻了个身，将身躯压在瓦尔克拉斯河原本的河床上，硬生生将这条河流改道。
从此气味山谷再也没有河流穿行。
能够脚踏陆地的魔兽再次对人类发起了冲锋。借助地利，再加上人类联军内部的矛盾也因为进攻受阻而爆发，人类联军在气味山谷谷口大败而归。
人类也因此与魔兽签订了城下之盟。
【人类每十年将10万囚犯和奴隶献祭给魔兽，则魔兽一族不踏出气味山谷。】
这本是魔兽一族为了休养生息制定盟约。
对于巨兽来说，人类和魔兽它都可以食用，没有高下之分。所以每牺牲一个人类就相当于拯救了一头魔兽。
签订盟约的人类代表受到了无穷无尽的谴责。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魔兽一族休养生息完毕，人类将再次遭遇灭顶之灾。
不过谁也没想到，魔兽一族可能是为了有更大的把握一举全歼人类，瓦尔克拉斯魔域竟然连续200年都没有再发生魔兽入侵的事件。
而后来？后来魔兽们永远失去了反攻人类世界的机会。
因为人类发明出足以毁天灭地的武器。如果人类愿意，随时都可以将整个瓦尔克拉斯山脉化为焦土。
圣劳伦斯城在古时候就是个匪徒和亡命徒的集散之所。自城下之盟起，10年一次的大清凛从未间断过。这些辛密都是人类最高层才可能知晓的信息。
而近一百年来，人类的战争武器越来越强大，已经可以完全无视魔兽对人族的威胁了。
不过把这帮魔兽真的逼急了，让他们来到人类世界搞恐怖袭击还是挺够呛的。所以圣劳伦斯这个古代监狱，就慢慢演变成了三不管的城市。大清凛的消息，人类政府也出手帮忙遮掩。
不过按照弗兰卡的描述，魔兽传授给下一代的历史是这样讲述的：
魔兽族的先祖受到狡猾的人类的欺骗，被小恩小惠束缚在瓦尔科拉斯魔域之内。不过魔兽族有自己的骄傲，即使被欺骗了，也要恪守承诺，绝不踏入丰饶的人类世界。
可是狡猾的人类近些年连十万人的献祭都不愿意付出了。
每次去人类世界索取献祭，都会牺牲很多魔兽族勇士的生命。世仇累积，代代背负。因此去人类世界讨债，是一项英勇的，高尚的，有大无畏精神的献身行为，值得所有同胞称赞。
至少弗兰卡是这样相信的。
事实上，由于魔兽的人口越来越多，瓦尔克拉斯魔域的生活水平也确实在持续下降。为了转移矛盾，人类一方被抹得越来越黑就是必然了。
至于真正的历史是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
这已经无关对错，无关信仰。
在两个种族的斗争中，每个个体只能选择维护己方的立场，哪怕这个立场在道义上站不住脚。
“所以，给我个痛快吧。”弗兰卡闭上眼睛，“有关我族的情报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如果你们尊重我，就给我一个痛快，如果你们想要在我身上搞小花样，我也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