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褚乔脑海中倏地浮现出多种不好,甚至是血腥的事。

  他周身的气压不断地压低,神情也越发地抑郁。

  他的语气是熟稔的,是一种不自觉地亲近。

  余姝怔了怔,忽的有点茫然。

  他认识她?

  她摸了摸心口,又觉得好像不意外。

  她的心中,在一开始就莫名对他有种熟悉感?

  余姝的动作很明显,也没有遮挡。

  褚乔看得分明,他瞳孔一缩,又上前几步。

  “怎么,你失去记忆了?”

  “啊?”

  余姝忍住退后的想法,点了点头,只觉得有点懵。

  褚乔面色变得冰冷,“是谁?”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带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倒把他之前那种高冷的气质粉碎了些许。

  两人的距离在褚乔的靠近之后,变得极近,这样子的对话,比起之前那种走廊的回音更加清晰。

  也就能更加清晰地听着那犹如乐曲一样的声音。

  余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褚乔呆呆的。

  只是,因为声音的缘故,她的耳朵温度不断地上升,连带着余姝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这样的她,落在褚乔眼中,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角都侵染着微弱的红色。

  褚乔手微微攥紧,眼底也有晦暗的情绪蔓延。

  “明知是我的人,还敢如此做,是谁?”

  边这样说着,他紧紧地盯着余姝等着她的答复。

  余姝睁大了眼睛,终于在褚乔再次询问下稍稍回过神来。

  “我不知道她是谁。”

  记忆中印象深刻的红高跟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并没有说出来。

  褚乔敏锐地注意到了那细微的动作,他的手微微抬了抬,在余姝的头顶摸了摸,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阿姝乖,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本是清冷的声音在这样刻意地压低之后,染上了不明显地温柔,就像是迷迭香般无意识的诱惑着。

  余姝脑袋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褚乔失神,口中还乖巧地回答着褚乔的问题。

  “红高跟鞋···”

  “红高跟鞋?”褚乔顿了顿,望着余姝。

  “嗯。”余姝凝视着褚乔发出声音的唇,眼都不眨一下,“她穿着精致的红色高跟鞋。”

  褚乔顿了顿,看着余姝的反应,微微眯了眯眸。

  为了证实什么,他声音变了变,不同于上一次的压低,这一次,他直接以着温柔的声音回复。

  “我知道了。”

  像是春风和煦的声音落入耳中,余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色,看着褚乔的眼睛都要发光了。

  这样的反应全落在褚乔眼里,他眼眸中本来充斥着的怒意一闪,缓缓地消散,清浅的笑意在其中渲染开来。

  浅淡的,纯粹的笑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近在咫尺。

  余姝看得清清楚楚,本来因为声音失神的她在看见这笑容之后怔住,不甚清醒地开口:“你笑得很好看···”

  不算大的声音,可在足够近的距离下,仍旧传入褚乔的耳中。

  他站直了身体,手指在唇角处顿了顿。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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