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一张脸吓得煞白,猛地倒退两步,“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爹做的。”

  杨老爷被杨夫人掐着人中,刚醒过来就听见自己的儿子把一切罪责安到自己身上,胸口堵着的那团郁气化作鲜血喷涌而出。

  “老爷!”杨夫人撑不住杨老爷的身体,踉跄着倒在地上。她摇晃着杨老爷的肩膀,凄声哭喊,“我家老爷晕倒了,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看看啊——老爷,老爷啊——”

  “嚎什么嚎!”狱卒拿着鞭子拍在门上“啪啪”作响,“把人带走!”

  几个狱卒上前抓着杨家的人就往外走。

  杨顺不肯去,吃了几鞭子就老实了。

  “大人,人带到了。但那个姓杨的吐血晕倒了。”

  “找个大夫来看看。”林少安下令。

  他不是屈打成招的人,在没确定之前是不会随意动刑的,这一点从毛家人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毛致礼被抓现行,他用起刑来一点不手软,但杨家人还未审问,他不会上来就动刑。

  杨夫人听到要给自家老爷找大夫,忐忑不安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在等待的档口,林少安先审问杨顺两口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草民叫陈顺,这是我的妻子吴氏。大人,我不是杨家的儿子,他们所做之事与我们无关啊,大人!”杨顺匍匐在地上,声泪俱下。

  杨夫人一双眼快要喷火,愤恨地盯着他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疼爱十八年的养子竟然在危难时刻不认他们!

  “你这个逆子!我们养你十八年,不是我杨家的儿子是谁的!”

  “我记得杨秋生有一个儿子叫杨顺,而你却说自己叫陈顺,你可知撒谎是要受罚的?!”林少安出言警告。

  杨顺把头埋得更低,“大人,草民是被抱错了才被杨家养大,但三年前已经证实身份,将户籍更改过来,草民是叫陈顺不错。”

  闻言,杨夫人胸膛剧烈起伏。当初为了让杨顺考取功名,所以才让杨顺把户籍更改,成为农家子。

  那户人家姓陈,所以杨顺说得也没错。

  户籍更改之后,杨顺读书名正言顺,还将官家之女娶回家。

  他们夫妻俩一直觉得这个户籍迁得对。

  她家老爷所做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虽不知是与拐卖相关,但也知道来路不正。

  被抓进大牢时,她也合计过用户籍一事把杨顺两口子摘出来。

  谁知她还没开口,杨顺就不顾他们的死活,急着为自己脱身。

  这就是他们养的好儿子!

  杨夫人的喉咙生出一股腥甜,可眼下老爷还未醒,她不能再倒下。

  她生生压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那你为何会和杨家夫妇在一起?”林少安不知道杨家的那些事,但抓到杨家夫妇时,杨顺就在身边,少不了要被盘问。

  “这……草民念及养父母的恩情,所以养父母提出出门游玩时,草民便欣然答应一同出游。”

  林少安目光微凝,“这么说,你对你养父所做之事并不知情?”

  “草民不知。”

  “张氏,你有何要说?”

  张氏便是杨夫人。

  “大人想知道什么?”张氏稳住心神。

  “陈顺所说是否属实?”

  “臣妇不知。他是我杨家的养子不假,但我杨家待他如同亲子,还为他把亲生儿子打得双腿残疾赶出杨家。”

  “胡说!是你们自己把他赶走的,怎么就是为我?”杨顺一听张氏不打算掩护他,心慌不已,“大人,她说谎,她的话不可信!”

  林少安冷声喝斥,“可不可信,本官自由论断,还轮不到你插嘴!”

  杨顺瞬间变成鹌鹑不敢再说一个字。

  张氏继续道:“杨顺从小就住在杨家,就算十五岁时身份被拆穿,我和老爷仍旧对他视如己出,没有赶他回生父家。杨家上下拿他当少爷,事情也从不避讳他。他一直住在杨家,究竟知道些什么,民妇也不知。”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啊!草民就算住在杨家,也一心读书,不曾关注家里的生意,更不知道家里在做些什么啊!”

  杨顺高声喊冤,说完不忘用手肘碰碰一旁跪着的吴氏。

  吴氏猛然惊醒,蠕动着嘴唇吞吞吐吐,“是……是啊,民妇和相公什么都不知道。民妇,民妇嫁过去不过一年多,大部分时间在养胎和带孩子,民妇也什么都不知道。”

  张氏一听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摘得干净,气得目眦欲裂,可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身份没被拆穿之前,老爷带着杨顺巡视店铺,那都是明面上的,和毛家合作的事杨顺的确不知!

  吴氏更不用说,每日防着浩然争家产以及养胎,更是不知道。

  再者,老爷也不可能让儿媳妇一个外人知道家中的生意。

  可张氏不甘心!

  她倾尽心血把杨顺养大,抛弃亲儿子对养子掏心掏肺。他一个农家出身的养子,享受荣华富贵。现在家中蒙难,养子想要抛下他们独善其身,她怎么甘心!

  “当真不知?若你没参与其中,提供有用的消息是会受到嘉赏的。”林少安以利相诱。

  果不其然,杨顺的眸子亮了起来。

  他眼珠转动,似乎在回想。片刻后,明亮的眼眸又归于黯然。

  “草民真的不知道。”

  林少安一阵遗憾。

  杨顺狼心狗肺,本以为能利用这一点套出点什么,没想到一无所获。

  这时,大夫被带进来。

  张氏没心情生气,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大夫身上。

  大夫放下药箱,手指搭在杨老爷的手腕上,片刻后断言,气急攻心,并无大碍,扎几针就能醒。

  牢房不是发善心的地方,请大夫来是想用温和一点的方式把人弄醒,但并不会救治。

  这边大夫专心扎针,杨顺两口子丝毫不关心,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小动作逃脱不掉林少安的眼睛,林少安也不着急问。

  没过多久,杨顺就十分激动地抬起头。

  他一脸喜意的表情与牢房格格不入,“大人,草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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