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知凶手是罗慧兰,却还让罗慧兰成为皇后。不仅如此,连吴林这个帮凶的弟弟吴森都能做禁军统领。

  傅莳楦不能接受凶手还好好活着,享受着母后生前享受的殊荣。

  他替母后不值,也生出迟来的恨意。

  “换我,我也会觉得膈应。”姜余欢道。

  亲爹娶了杀害亲娘的凶手,那亲娘算什么?那些情谊又算什么?

  傅莳楦还被蒙在鼓里,迫于规矩叫罗慧兰一声母后。

  罗慧兰听着这声母后是不是格外舒坦?

  认贼作母,而爹还是促成这一切的人。

  姜余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莳楦,只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傅莳楦闷头喝酒,长呼出一口浊气。

  “父皇临终前见过我,给了我一块令牌。”

  “亲卫队的?”

  “嗯。应该是重新打造的,亲卫队只认新的。”

  姜余欢不由得深思。

  那时傅莳楦已经是废太子,先皇却把亲卫队交给他。

  因为被控制的缘故,傅令奕是新皇已成定局,先帝此举是不是在为他铺路?

  傅令奕没有母家,与太后这个养母的关系一般,先帝是不是希望傅莳楦坐上帝位?

  太后一直无子,会不会也是先帝的手笔?

  “英国公早年在朝堂的威胁很大吗?”

  “程大儒受到尊敬,是因为为朝堂输送人才,而他又远在清河县,空有名而无权。英国公不一样,英国公在父皇登基前就在朝为官,权力有,名也有。”

  姜余欢懂了。

  抓不到英国公的错处,就没办法卸权。而英国公主动提出,这个诱惑对先帝来说太大,大到可以连真凶都不抓。

  据绫香姑姑说,英国公在娘中毒那日说过要成全罗慧兰,那时候恐怕已经进宫和先帝谈好条件。

  这……

  很难评。

  从先帝的角度出发,解决一个心腹大患确实比抓住凶手来得划算。

  思及此,姜余欢同情的目光投向傅莳楦。

  他或许也是想到这些才会如此痛苦吧,不然以他的性子,恨就恨了,何必纠结。

  “先帝已逝,那些是非也找不到人去说个分明,但太后还活着。把真相公之于众,为皇后娘娘报仇才是紧要的。”

  傅莳楦闷声道:“我知道。可我恨自己竟然……”

  “放过自己。你也没开天眼,哪能知道那么多。”姜余欢明白他的自责,但他真没做错什么,她故意挑起他的下巴笑道,“这般脆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过呢,钻牛角尖只此一次。我还是习惯你杀伐果断,臭着脸的样子。”

  傅莳楦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看得姜余欢直发毛,悻悻地收回手。

  “这……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傅莳楦抓住她收回的手,“想赏月吗?”

  姜余欢心道,这么冷赏什么月。

  可一对上傅莳楦发红的眼眶,又说不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

  都怪她太善良了,也怪傅莳楦这段时间讨喜。

  “那就赏一下吧。”

  话音刚落,姜余欢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吓得惊叫一声,手牢牢抱着傅莳楦的脖子。

  冷风呼呼在耳边响起,她冷得牙齿打颤,直往傅莳楦身上靠。

  傅莳楦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是加快速度,最后停在山顶。

  山顶上有一个小木屋,里面一应俱全,是凌衣为了等候来访之人设的。

  傅莳楦把姜余欢放在台阶上,“我去捡柴来生火。”

  姜余欢早就被冻得失去思考能力,傅莳楦说什么就是什么。

  直到火被生起,浑身暖和起来才反应过来。

  她走进木屋,搜罗出一个水壶,从水缸里舀出水装满,然后架在火上煮。

  两人坐在台阶上,说赏月就赏月。

  眼巴巴地看着月亮,没过多久云层漂移,把月亮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水也开了。

  姜余欢伸手就去提水,却忘了这时的把手有多烫。

  傅莳楦提醒的话还没出口,姜余欢已经被烫得个结结实实。

  “啊——”

  她手一甩,水壶被扔出老远,水也被溅得满地都是。顾不得可惜,不停地甩着烫伤的手。

  傅莳楦眨眼就不见,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盆水。

  他抓着姜余欢的手放在水里,姜余欢“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想把手抽回,却被傅莳楦牢牢按住。

  “别动!”

  姜余欢想动也动不了,时间一久也习惯了。

  “好了,没那么疼了。”她其实刚被烫就甩手了,不算太严重。

  “要做什么叫我,别那么莽撞。”

  傅莳楦放开她,她将手拿出来,看着通红的手指瞬间龇牙咧嘴,“我可不敢使唤你。”

  傅莳楦横了她一眼,“这一路使唤得少了?”

  姜余欢心虚,嘴硬道:“那不是我要啥啥没有,就这么一个鸡肋的金手指吗?趁我俩现在关系缓和了,我赶紧用用,回京城一拍两散之后最好别扯上关系,这也不能用了。”

  “最好别扯上关系?”傅莳楦一盆水泼出去,正好浇在远处的水壶上。姜余欢感叹这准头真好,没听出傅莳楦的咬牙切齿。

  她毫不在意道:“对啊,和离了不就婚嫁自由了嘛。你干你的大事,我回我的家。阿远那么会挣钱,我花花也是可以的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等阿远年纪到了给阿远相看相看,待阿远成家我也功成身退。”

  傅莳楦走过去将水壶捡回来,听姜余欢说完又不置一词地走进木屋。

  再出来时,水壶被灌满水,重新架在火上。

  “你倒是替姜远想得周到,那你呢?”

  姜余欢吹了吹烫伤的手指,“我就四处看看呗,游历天下,然后拐个好看的男子做夫君。”

  傅莳楦正要说什么,就听姜余欢继续道:“你可不能大男子主义啊,不能有和离了我也曾经是你的女人,不能找其他男人的想法,这种想法要不得。在我们那边,男女和离很正常,娃可以跟着男方也可以跟着女方,二婚三婚都正常。”

  不是姜余欢多想,主要是古代的世道就这样,和离也会被打上所属物的标签。更何况傅莳楦还不是个老百姓,议论的人多了,难保他不会有丢了面子的感觉。

  她得打个预防针。

  傅莳楦冷哼一声,“你们那边?你不过是一缕魂附在人家身上,真当自己是那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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