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香没说皇后的事，只说傅莳楦的人不满罗慧芝的安排，觉得耽误了这么多年。
三人中柳承医和顾宸都是无条件站在姜余欢和罗慧芝那边的，哪里听得这种质疑。
姜时好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多少也知道是阿欢的娘藏了什么，而这些东西是傅莳楦要找的。
求着人家的东西，自己的手下还说那样的话，若是她，可就没有阿欢那般大度，不与人计较了。
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六一守在门口踌躇不前，眉眼间尽是担忧。
“都怪我，一时嘴快，憋不住话，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和你有什么关系。侯夫人不是和空尘大师是好友吗？说不定是受空尘大师指点，不然怎么会让她姜余欢翻盘，拿捏住主子。”六五满是不屑，言语之间都在表达罗慧芝故意让证据消失多年是为姜余欢铺路。
“六五！你说这话过分了吧！侯夫人因为皇后娘娘搭上一条命，你怎么能这么想！”
六一皱紧眉头。
侯夫人是在给姜余欢铺路不假，可为什么铺路？不正是因为替皇后娘娘守护真相招来太后的恨吗？难不成搭上自己的命不算，还要搭上姜余欢的命？
六一此刻满是后悔，不管侯夫人那样的安排的道理何在，都改变不了侯夫人对主子有恩的事实。
更何况这样的安排，还让姜余欢从小陷入险境，逼得姜桥喂药。
如果时间倒流，不管他有多少疑问都不会像刚才一样直接问出来。
“她搭上命，是她与太后本就不和，是她与娘家的恩怨。你为什么非得拉扯上皇后娘娘，让主子心生愧疚？！”
六一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六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偏激不讲道理。
他咬牙道：“我说的是事实！”
六五冷哼，不打算与六一争辩。
二人之间冷凝的气势让十一忍不住开口打圆场，这时，身后传来傅莳楦冷冽的声音，“暗卫，只需要服从命令便可。而我收养你们，培养你们，从未如此要求你们，允许你们有自己的思考，允许你们有想法。但前提是，要分得清是非对错。六五，你和一一是我在同一天捡到，你们二人那时便情同亲兄弟，他的死对你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我都知道。”
“主子，我……”
他直视六五，“我是不是和你们说过，一一他们的死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收起对姜余欢的敌意。如果实在做不到，可以说出来，我会派你们去别处。我是不是说过？”
六五紧绷着脸，“是。”
傅莳楦继续道：“你没有提出来，是不是代表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六五抿着唇没有说话。
傅莳楦也不管，“还是你觉得因为我有求于姜余欢，所以选择忘记一一他们的死，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属下不敢！”
这下不止六五，连六一和十一都跪在地上抱拳告罪。
傅莳楦抬眼看着院子里和柳承医三人笑着说没关系的姜余欢，深吸了一口气，“六五，明日你就回京。”
六五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莳楦，“主子？”
傅莳楦冷着脸转身走进房间，不再看他。
六五颓然地放下手，缓缓转过头，看见言笑宴宴的姜余欢目光闪过一抹狠辣。
似有所感的姜余欢转过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又回头和柳承医等人说话。
而六五的眼神六一没有错过，他站起身，难得严肃，“六五，说白了，我们只是下人，主子待我们已经够宽厚了。京城里，谁家下人死了主子还惦记着报仇的？主子拿我们当兄弟看待，但我们不能不懂分寸真把自己当主子的兄弟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六五沉声道。
六一觉得六五根本没有明白，不放心地又补了几句，“我们是暗卫，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日我也不该质疑。所以主子说一一他们的死是不是姜余欢所为还要再查，我们等着就是。”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们都知道那话本子写的不是吗？”
“那话本子只写了主子的几个暗卫牺牲，也没写谁死不是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是不是主子脾气太好忘了怎么做人下属？你现在质疑主子的决定，算不算不忠？”
“我不忠？那你呢？你处处为那女人开脱，算不算不义？”
六一气得指着六五的手指直哆嗦，最后甩手，面色铁青地回到傅莳楦身边。
他们一直认为是姜余欢写的话本子导致一一他们的死，现在主子却说还没有弄清楚，大家心中都有疑问，怎么突然推翻？
可疑问归疑问，主子不说他们就不该探究。
还是主子对他们太过纵容，把一个个的心都养大了，忘记做下属的本分。
太后、齐王养的那些暗卫，哪个不是动辄打骂。可他们的主子从未对他们撒气，向来奖罚分明。
六一越想越觉得自己逾矩，进去后便请罪，“六一有罪，请主子责罚。”
“我的惩罚已经下过，回京后去领便是，但郡王妃那边……”
“六一这就去向郡王妃道歉。”
傅莳楦默认他的做法。
六一也不拖拉，从六五和十一的身边走过，径直来到姜余欢面前跪下，“六一特来向郡……姜姑娘请罪。夫人用心良苦，我不该质疑夫人的决定。”
姜余欢见六一态度诚恳，气也消了大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不明白的地方不是不能问。可我娘死了，为了这件事而死，你们理所当然地要求她以真相为先，我不能接受。我娘这么做或许有她的道理，又或许是因为安排得太匆忙导致计划不周全，但无论如何，你们怪不到她。”
“是，我也没有怪罪夫人的意思，只是好奇又确实觉得……觉得浪费了时间，所以才没控制好语气。我认罚！”
他一心觉得如果在镇国公回京后不久，主子就得到这些证据，那时一定可以治罗慧兰的罪。
也不会有罗慧兰把傅令奕养在名下的事，更不会有姜余欢的控制下傅令奕登上帝位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去跟你主子领罚吧。”
“是！”
六一见姜余欢真的没有生气，松了口气，麻溜地走了。
三人中柳承医和顾宸都是无条件站在姜余欢和罗慧芝那边的，哪里听得这种质疑。
姜时好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多少也知道是阿欢的娘藏了什么，而这些东西是傅莳楦要找的。
求着人家的东西，自己的手下还说那样的话，若是她，可就没有阿欢那般大度，不与人计较了。
三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六一守在门口踌躇不前，眉眼间尽是担忧。
“都怪我，一时嘴快，憋不住话，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和你有什么关系。侯夫人不是和空尘大师是好友吗？说不定是受空尘大师指点，不然怎么会让她姜余欢翻盘，拿捏住主子。”六五满是不屑，言语之间都在表达罗慧芝故意让证据消失多年是为姜余欢铺路。
“六五！你说这话过分了吧！侯夫人因为皇后娘娘搭上一条命，你怎么能这么想！”
六一皱紧眉头。
侯夫人是在给姜余欢铺路不假，可为什么铺路？不正是因为替皇后娘娘守护真相招来太后的恨吗？难不成搭上自己的命不算，还要搭上姜余欢的命？
六一此刻满是后悔，不管侯夫人那样的安排的道理何在，都改变不了侯夫人对主子有恩的事实。
更何况这样的安排，还让姜余欢从小陷入险境，逼得姜桥喂药。
如果时间倒流，不管他有多少疑问都不会像刚才一样直接问出来。
“她搭上命，是她与太后本就不和，是她与娘家的恩怨。你为什么非得拉扯上皇后娘娘，让主子心生愧疚？！”
六一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六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偏激不讲道理。
他咬牙道：“我说的是事实！”
六五冷哼，不打算与六一争辩。
二人之间冷凝的气势让十一忍不住开口打圆场，这时，身后传来傅莳楦冷冽的声音，“暗卫，只需要服从命令便可。而我收养你们，培养你们，从未如此要求你们，允许你们有自己的思考，允许你们有想法。但前提是，要分得清是非对错。六五，你和一一是我在同一天捡到，你们二人那时便情同亲兄弟，他的死对你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我都知道。”
“主子，我……”
他直视六五，“我是不是和你们说过，一一他们的死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收起对姜余欢的敌意。如果实在做不到，可以说出来，我会派你们去别处。我是不是说过？”
六五紧绷着脸，“是。”
傅莳楦继续道：“你没有提出来，是不是代表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六五抿着唇没有说话。
傅莳楦也不管，“还是你觉得因为我有求于姜余欢，所以选择忘记一一他们的死，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属下不敢！”
这下不止六五，连六一和十一都跪在地上抱拳告罪。
傅莳楦抬眼看着院子里和柳承医三人笑着说没关系的姜余欢，深吸了一口气，“六五，明日你就回京。”
六五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莳楦，“主子？”
傅莳楦冷着脸转身走进房间，不再看他。
六五颓然地放下手，缓缓转过头，看见言笑宴宴的姜余欢目光闪过一抹狠辣。
似有所感的姜余欢转过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又回头和柳承医等人说话。
而六五的眼神六一没有错过，他站起身，难得严肃，“六五，说白了，我们只是下人，主子待我们已经够宽厚了。京城里，谁家下人死了主子还惦记着报仇的？主子拿我们当兄弟看待，但我们不能不懂分寸真把自己当主子的兄弟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六五沉声道。
六一觉得六五根本没有明白，不放心地又补了几句，“我们是暗卫，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今日我也不该质疑。所以主子说一一他们的死是不是姜余欢所为还要再查，我们等着就是。”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们都知道那话本子写的不是吗？”
“那话本子只写了主子的几个暗卫牺牲，也没写谁死不是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是不是主子脾气太好忘了怎么做人下属？你现在质疑主子的决定，算不算不忠？”
“我不忠？那你呢？你处处为那女人开脱，算不算不义？”
六一气得指着六五的手指直哆嗦，最后甩手，面色铁青地回到傅莳楦身边。
他们一直认为是姜余欢写的话本子导致一一他们的死，现在主子却说还没有弄清楚，大家心中都有疑问，怎么突然推翻？
可疑问归疑问，主子不说他们就不该探究。
还是主子对他们太过纵容，把一个个的心都养大了，忘记做下属的本分。
太后、齐王养的那些暗卫，哪个不是动辄打骂。可他们的主子从未对他们撒气，向来奖罚分明。
六一越想越觉得自己逾矩，进去后便请罪，“六一有罪，请主子责罚。”
“我的惩罚已经下过，回京后去领便是，但郡王妃那边……”
“六一这就去向郡王妃道歉。”
傅莳楦默认他的做法。
六一也不拖拉，从六五和十一的身边走过，径直来到姜余欢面前跪下，“六一特来向郡……姜姑娘请罪。夫人用心良苦，我不该质疑夫人的决定。”
姜余欢见六一态度诚恳，气也消了大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不明白的地方不是不能问。可我娘死了，为了这件事而死，你们理所当然地要求她以真相为先，我不能接受。我娘这么做或许有她的道理，又或许是因为安排得太匆忙导致计划不周全，但无论如何，你们怪不到她。”
“是，我也没有怪罪夫人的意思，只是好奇又确实觉得……觉得浪费了时间，所以才没控制好语气。我认罚！”
他一心觉得如果在镇国公回京后不久，主子就得到这些证据，那时一定可以治罗慧兰的罪。
也不会有罗慧兰把傅令奕养在名下的事，更不会有姜余欢的控制下傅令奕登上帝位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罚，你去跟你主子领罚吧。”
“是！”
六一见姜余欢真的没有生气，松了口气，麻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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