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能杀人，但能诛心。
尤其是反差极大的时候。
往常运输船抵达港口时候，交接人员眼里总带着敬佩，操持一整艘船舰，穿梭在新世界的海域之中，这绝不是容易的事。
更别说运输船上经常会载有某些研究项目急需的原材料。
老休斯还记得，有一回他刚刚靠岸的时候，一队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就迫不及待靠拢了过来。
眼神绿油油的，吓得他以为是遇到海贼了呢。
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研究因为缺少一项关键原材料，已经停滞个把月了。
自己大概再也看不到这样画面了吧？
老休斯抬了下手腕，沉重的镣铐让他双手不自觉垂下，随后又转过头。
在船梯下面，港口处值班的多娜正和托米奇中校在交谈，再远些的地方，一队海军士兵整齐排列。
在第三排靠右处，小丑满脸谑笑。
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让老休斯一下血气上涌。
他争辩过，指认过！
但没有人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自己朝一位海军军官连开了五枪。
该死，他们就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位海军能连躲五发子弹……在这个世界好像也不奇怪。
“小丑！！”
老休斯的吼声撞开夜色。
些许晨光从海岸处漏了出来，朝阳东升的蓬勃场景，在老休斯眼里却跟黑夜无异。
“海贼上岛了！有海贼上岛啦！”
他嘶着嗓子吼叫，眼眶湿润，两颊通红。
他像是一个吹哨人，只是没人听他的。
“真是遗憾。”多娜听到吼声回了下头，又惋惜道：“他是个很不错的船长。”
随后又提了口气，对面前的中校道：“我们会按照你提供的线索继续调查的，先谢谢你的配合。”
在多娜眼里，哪有什么海贼，这不都是海军吗？
“我应该做的。”
托米奇目光闪烁几下，不敢和老休斯对望。
“冒昧问一句，女娜女士，请问岛上这几天还有其他…船只来吗？”
“是有一艘世界政府的船。”
多娜眉头轻皱，不明白中校关心这个问题缘由。
好在世界政府的船只来往并不是什么秘密，这里本来就是世界政府的岛屿。
“多谢。”
托米奇躬身表示谢意，与港口完成交接后，才带着士兵往居住区走去。
艾格赫德主要分为研究层和工厂层。
研究层就是在云端之上的那巨大蛋壳了，从下方望上去的话，可以看到有块光幕分割。
工厂层就是艾格赫德的主要部分了，建有大量的工厂，和平主义者在这里批量生产。
在这些工厂周边，还有零散的住宅楼。
两个区域没有分界线，连接起来，就像是彩绘的钢铁城市，透着极不真实的感觉。
至少和巴基前面到过的任何岛屿都有极大差异，他甚至能看到许多自助贩卖机的存在。
列队的士兵散开后，巴基身边就剩下托米奇中校一人。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拐过一个路口后，托米奇站在一台贩卖机前，塞入两张贝利的同时，悄声问着。
“先把火箭准备好。”
巴基在后面，眼睛露出些怀旧。
两年多没看到这些东西了，怪怀念的。
特别是站在未来岛上的时候，有种身处某些赛博网红街的感觉，充满科幻感的蓝紫是主调。
另外，他现在是真打算把老蜘蛛给发射了。
这儿条件都是现成的呀！
听到这话，托米奇的手颤了一下，刚拿出来的饮料差点掉回去。
这事怎么听都很刺激啊。
自己真的要跟着这家伙干？
他想了下老休斯的待遇，还有在船上的时候巴基告诉他的那些“真相”。
自己回不了头了呀…
干脆点点头，“好。”
发射就发射，干了！
两人又在街区间走了一段，像是在观察哪里合适做发射区域。
事实上，巴基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在看哪里适合安放炸弹，在土星老头登岛的时候，先炸他个灰头土脸！
不过在这时候，楼宇间原本放着老贝大头的屏幕忽然闪烁起刺眼的红光，警报的声音在全岛响起。
有那么一瞬间，托米奇都以为是小丑被发现了，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好在警报是要求所有研究人员立即撤离……这和小丑有关系吗？
巴基神色如常，然后从怀里取出电话虫。
这东西在警报响起时就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怪恼人的。
电话虫显现出一个鸟人的模样。
在巴基接起后，摩尔冈斯就急不可耐说道：
“小丑先生！”
“贝加庞克向我们求助了！”
老贝也醒悟过来了？
还挺快的，再晚一点自己就要摸到他卧室里了。
巴基歪了下脑袋，思索起来，又发出嗯的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副从容的态度让原本亢奋的摩尔冈斯语气稍缓，跟着解释道：
“欢乐街女王联系了我，我一直知道那女人是CP组织的特工，没想到她还是贝加庞克的人！”
“他们已经得知了世界政府准备清理的消息，想要寻求我们…主要是您的帮助。”
“希望您在世界政府舰队到来前赶到艾格赫德附近，接应他们的撤离。”
这是老贝那边提出的要求。
摩尔冈斯轻喘了口气后，又说起了老贝许诺的报酬，也很简单，圣母烈焰的能源问题。
那大铁球现在只能靠着范德·戴肯的能力飞着，没法用。
至于老贝的要求…
自己要说已经在他家楼下了，老贝会不会吓一大跳？
巴基眼睛微眯，又思索到另一个问题。
他记得，老贝的分身里有一个是叛徒来的，似乎是“欲”的分身……或许可以利用。
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先让这个最强大脑吓上一跳先。
如果那个叛徒不傻的话，是绝不会把自己泄露出去的——万一世界政府给吓到，不来了怎么办？
当然，世界政府或许没这么怂，不过兵力调配就要重新规划了。
原先只是抓个科学家，现在变成直面四皇了。
摩尔冈斯在巴基的示意下没有造这样的声势，不过在世界政府看来，和凯多达成合作的小丑已经是四皇级别的势力了。
老蜘蛛也不一定上门。
托米奇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仰起头望了眼上面的大蛋壳——据说这是贝加庞克的脑袋。
前一会儿自己还是内奸，后一会连博士都向面前的男人求援了。
他眼神迟滞了下，随后又明亮起来。
虽说带着点半被动的意思，不过托米奇现在是认真思考起跟随小丑的事情了。
他奶奶的，好像真能把五老星给绑火箭上发射了！
托米奇看到点希望，看到巴基挂下电话，就忙道：
“阁下，我知道一处工厂有生产过类似的东西，可以趁着研究人员还没走完，先让他们做些布置！”
托米奇心态转变的很快。
在这通电话之前，他们是未来岛的入侵者，谨小慎微下才能避免被大队和平主义者阻击。
但在这通电话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开始放飞自己。
巴基点头后，就连忙奔走起来。
与因为红色警报而慌乱逃出的研究人员们背道而驰。
而巴基要做的就简单多了。
他找了个监控摄像头，当着镜头的面，给自己一点点补妆。
大概就是，把收在口袋里的红鼻子取出安回去，这不是装饰品，是真鼻子。
然后再在嘴角两侧随意划了几下，笑容常驻在他脸上了。
手掌在脸上随意搓了几下，苍白的面貌也回归了。
最后只需要把鸭舌帽取下来，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哔——
警报声骤然拉高几个度。
在监控室里值守的释迦猛地一惊。
“小丑！！”
“这个罪大恶极的海贼怎么会在这里？！”
“必须马上逮捕才行！”
释迦是贝加庞克正义情绪的分身，对小丑的厌恶更是毫不加掩饰，当即就准备调动炽天使对小丑进行剿灭。
S-小熊、S-老鹰还有S-壁虎被黄猿带走了，岛上还有S-蛇女、S-鳄鱼、S-鲨鱼和完成到一半的S-明哥。
不过释迦刚刚发出的指令就被本体那边驳回了。
“本体！那可是恶魔小丑啊！”
“是。”老贝的脸出现在监控屏幕上，“我也没想到他就在岛上。”
“不过从优先级考虑，这算是不错的结果。”
“哦对，那个消息还没和你们同步呢！”
他的六个分身每天都会进行一次信息和认知的同步，今天刚刚开始，自然没有进行同步。
老贝神情凝重了许多，“研究的事情已经被世界政府得知，接下来我们要与小丑合作才行。”
“这样吗！”
释迦有些抵触与小丑合作，不过在决策上还是以本体为主，当即点点头。
然后又想起件事来。
“不过，阿特拉斯已经赶过去了。”
……
……
巴基已经见到这个贝加庞克的分身之一了。
以“暴”为底色的阿特拉斯，在警报响起的瞬间就从处街角狂奔而来。
阿特拉斯看上去有点像是巨大化的铁臂阿童木，至少四肢类似，身后还背着个推进器，头发是粉白各一半的。
见到小丑后脸上露出明显的怒容。
“海贼！受死！”
她乘着推进器一路狂奔，到了小丑面前又徒然刹住，然后狂甩起右臂开始蓄力。
这个蓄力有点久。
还当着巴基的面……
让他有点怀疑老贝传说中的超高智商是不是掺了水分。
就像凯多自诩的一心求死一样。
都是人设。
为了不侮辱自己的智商，巴基没有呆站着等阿特拉斯完成蓄力，而是身形一闪，出现在暴怒分身的身后。
手掌按了下。
阿特拉斯的身体骤然被分割成十余块，切面不是涌动的血肉，而是各种线路和铁板。
这些不具备意志的材料没办法抵御巴基的分裂。
“伱做了什么！？”
阿特拉斯怒喊一声，她的蓄力重拳都变成了三块。
完全发不了力啊……明明各部件的信号都正常！
“一个小魔术而已。”巴基笑着道，“你喜欢吗？”
他又当着阿特拉斯的面，把对方的肢体分得更细，连润滑油都看到了。
“不喜欢！”
“快放开我！”
阿特拉斯不亏暴怒之名，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半点认知，而是连声吼叫着。
“嗯…在这之前，先让我们听听本体的说法吧。”
巴基对老贝这六个分身挺感兴趣的。
严格来说，他也可以这么做。
还是算了。
用布偶做的那种简易分身还好说，如果是像老贝这样的分身……他怀疑世界最后的结局就是毁灭在六个小丑的互相攻讦之下。
他有自知之明。
有意思的人就那么多，还是不分了。
巴基将这个想法收起，从阿特拉斯的耳朵那儿拆下来一个耳麦。
“抱歉，我的脾气太差劲了。”
老贝的声音毫不意外就从里面传来。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清除一些资料。”
“当然。”
“我所有的合作者都称赞过我的专业。”
巴基轻笑着应道，摩尔冈斯那边给了同意的回信。
老贝其实还想联络一下红发或者大妈，多做两手准备呢……没想到小丑就在自己岛上。
说实话，当在监控里看到小丑的笑脸，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岛上来了！
还大概率不怀好意。
传闻小丑呆过的岛屿，最起码都要炸上半个。
“不过我觉得你的计划可以有一点小小的修改。”巴基捏了手指头。
“什么修改？”
“在撤退之前，还需要再上马一个新项目，嗯，从时间上考虑，你最好立马动用手头上全部资源。”
“新项目？”老贝那边明显愣了下。
都要跑路了还上马新项目？
考虑到自己后续还得靠着这位小丑，老贝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
“具体是要做什么？”
“将一只体型庞大的蜘蛛发射到太空去的项目。”
蜘蛛？
发射？
老贝的本体连带六个分身齐齐歪头，一脸问号。
“体型庞大是多大？”
“大概……跟一艘中型帆船差不多的吧？”巴基回忆了一下记忆里一闪而过的参照物，不太确定地说道。
“那可能需要用捆绑结构的火箭发射器才行，我可以调动三台和平主义者的原料进行改造…还需要瓦波尔合金作为主体避免火箭解体…燃料的话用…比较好”
尤其是反差极大的时候。
往常运输船抵达港口时候，交接人员眼里总带着敬佩，操持一整艘船舰，穿梭在新世界的海域之中，这绝不是容易的事。
更别说运输船上经常会载有某些研究项目急需的原材料。
老休斯还记得，有一回他刚刚靠岸的时候，一队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就迫不及待靠拢了过来。
眼神绿油油的，吓得他以为是遇到海贼了呢。
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研究因为缺少一项关键原材料，已经停滞个把月了。
自己大概再也看不到这样画面了吧？
老休斯抬了下手腕，沉重的镣铐让他双手不自觉垂下，随后又转过头。
在船梯下面，港口处值班的多娜正和托米奇中校在交谈，再远些的地方，一队海军士兵整齐排列。
在第三排靠右处，小丑满脸谑笑。
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让老休斯一下血气上涌。
他争辩过，指认过！
但没有人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自己朝一位海军军官连开了五枪。
该死，他们就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一位海军能连躲五发子弹……在这个世界好像也不奇怪。
“小丑！！”
老休斯的吼声撞开夜色。
些许晨光从海岸处漏了出来，朝阳东升的蓬勃场景，在老休斯眼里却跟黑夜无异。
“海贼上岛了！有海贼上岛啦！”
他嘶着嗓子吼叫，眼眶湿润，两颊通红。
他像是一个吹哨人，只是没人听他的。
“真是遗憾。”多娜听到吼声回了下头，又惋惜道：“他是个很不错的船长。”
随后又提了口气，对面前的中校道：“我们会按照你提供的线索继续调查的，先谢谢你的配合。”
在多娜眼里，哪有什么海贼，这不都是海军吗？
“我应该做的。”
托米奇目光闪烁几下，不敢和老休斯对望。
“冒昧问一句，女娜女士，请问岛上这几天还有其他…船只来吗？”
“是有一艘世界政府的船。”
多娜眉头轻皱，不明白中校关心这个问题缘由。
好在世界政府的船只来往并不是什么秘密，这里本来就是世界政府的岛屿。
“多谢。”
托米奇躬身表示谢意，与港口完成交接后，才带着士兵往居住区走去。
艾格赫德主要分为研究层和工厂层。
研究层就是在云端之上的那巨大蛋壳了，从下方望上去的话，可以看到有块光幕分割。
工厂层就是艾格赫德的主要部分了，建有大量的工厂，和平主义者在这里批量生产。
在这些工厂周边，还有零散的住宅楼。
两个区域没有分界线，连接起来，就像是彩绘的钢铁城市，透着极不真实的感觉。
至少和巴基前面到过的任何岛屿都有极大差异，他甚至能看到许多自助贩卖机的存在。
列队的士兵散开后，巴基身边就剩下托米奇中校一人。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拐过一个路口后，托米奇站在一台贩卖机前，塞入两张贝利的同时，悄声问着。
“先把火箭准备好。”
巴基在后面，眼睛露出些怀旧。
两年多没看到这些东西了，怪怀念的。
特别是站在未来岛上的时候，有种身处某些赛博网红街的感觉，充满科幻感的蓝紫是主调。
另外，他现在是真打算把老蜘蛛给发射了。
这儿条件都是现成的呀！
听到这话，托米奇的手颤了一下，刚拿出来的饮料差点掉回去。
这事怎么听都很刺激啊。
自己真的要跟着这家伙干？
他想了下老休斯的待遇，还有在船上的时候巴基告诉他的那些“真相”。
自己回不了头了呀…
干脆点点头，“好。”
发射就发射，干了！
两人又在街区间走了一段，像是在观察哪里合适做发射区域。
事实上，巴基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在看哪里适合安放炸弹，在土星老头登岛的时候，先炸他个灰头土脸！
不过在这时候，楼宇间原本放着老贝大头的屏幕忽然闪烁起刺眼的红光，警报的声音在全岛响起。
有那么一瞬间，托米奇都以为是小丑被发现了，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好在警报是要求所有研究人员立即撤离……这和小丑有关系吗？
巴基神色如常，然后从怀里取出电话虫。
这东西在警报响起时就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怪恼人的。
电话虫显现出一个鸟人的模样。
在巴基接起后，摩尔冈斯就急不可耐说道：
“小丑先生！”
“贝加庞克向我们求助了！”
老贝也醒悟过来了？
还挺快的，再晚一点自己就要摸到他卧室里了。
巴基歪了下脑袋，思索起来，又发出嗯的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副从容的态度让原本亢奋的摩尔冈斯语气稍缓，跟着解释道：
“欢乐街女王联系了我，我一直知道那女人是CP组织的特工，没想到她还是贝加庞克的人！”
“他们已经得知了世界政府准备清理的消息，想要寻求我们…主要是您的帮助。”
“希望您在世界政府舰队到来前赶到艾格赫德附近，接应他们的撤离。”
这是老贝那边提出的要求。
摩尔冈斯轻喘了口气后，又说起了老贝许诺的报酬，也很简单，圣母烈焰的能源问题。
那大铁球现在只能靠着范德·戴肯的能力飞着，没法用。
至于老贝的要求…
自己要说已经在他家楼下了，老贝会不会吓一大跳？
巴基眼睛微眯，又思索到另一个问题。
他记得，老贝的分身里有一个是叛徒来的，似乎是“欲”的分身……或许可以利用。
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先让这个最强大脑吓上一跳先。
如果那个叛徒不傻的话，是绝不会把自己泄露出去的——万一世界政府给吓到，不来了怎么办？
当然，世界政府或许没这么怂，不过兵力调配就要重新规划了。
原先只是抓个科学家，现在变成直面四皇了。
摩尔冈斯在巴基的示意下没有造这样的声势，不过在世界政府看来，和凯多达成合作的小丑已经是四皇级别的势力了。
老蜘蛛也不一定上门。
托米奇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仰起头望了眼上面的大蛋壳——据说这是贝加庞克的脑袋。
前一会儿自己还是内奸，后一会连博士都向面前的男人求援了。
他眼神迟滞了下，随后又明亮起来。
虽说带着点半被动的意思，不过托米奇现在是认真思考起跟随小丑的事情了。
他奶奶的，好像真能把五老星给绑火箭上发射了！
托米奇看到点希望，看到巴基挂下电话，就忙道：
“阁下，我知道一处工厂有生产过类似的东西，可以趁着研究人员还没走完，先让他们做些布置！”
托米奇心态转变的很快。
在这通电话之前，他们是未来岛的入侵者，谨小慎微下才能避免被大队和平主义者阻击。
但在这通电话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开始放飞自己。
巴基点头后，就连忙奔走起来。
与因为红色警报而慌乱逃出的研究人员们背道而驰。
而巴基要做的就简单多了。
他找了个监控摄像头，当着镜头的面，给自己一点点补妆。
大概就是，把收在口袋里的红鼻子取出安回去，这不是装饰品，是真鼻子。
然后再在嘴角两侧随意划了几下，笑容常驻在他脸上了。
手掌在脸上随意搓了几下，苍白的面貌也回归了。
最后只需要把鸭舌帽取下来，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哔——
警报声骤然拉高几个度。
在监控室里值守的释迦猛地一惊。
“小丑！！”
“这个罪大恶极的海贼怎么会在这里？！”
“必须马上逮捕才行！”
释迦是贝加庞克正义情绪的分身，对小丑的厌恶更是毫不加掩饰，当即就准备调动炽天使对小丑进行剿灭。
S-小熊、S-老鹰还有S-壁虎被黄猿带走了，岛上还有S-蛇女、S-鳄鱼、S-鲨鱼和完成到一半的S-明哥。
不过释迦刚刚发出的指令就被本体那边驳回了。
“本体！那可是恶魔小丑啊！”
“是。”老贝的脸出现在监控屏幕上，“我也没想到他就在岛上。”
“不过从优先级考虑，这算是不错的结果。”
“哦对，那个消息还没和你们同步呢！”
他的六个分身每天都会进行一次信息和认知的同步，今天刚刚开始，自然没有进行同步。
老贝神情凝重了许多，“研究的事情已经被世界政府得知，接下来我们要与小丑合作才行。”
“这样吗！”
释迦有些抵触与小丑合作，不过在决策上还是以本体为主，当即点点头。
然后又想起件事来。
“不过，阿特拉斯已经赶过去了。”
……
……
巴基已经见到这个贝加庞克的分身之一了。
以“暴”为底色的阿特拉斯，在警报响起的瞬间就从处街角狂奔而来。
阿特拉斯看上去有点像是巨大化的铁臂阿童木，至少四肢类似，身后还背着个推进器，头发是粉白各一半的。
见到小丑后脸上露出明显的怒容。
“海贼！受死！”
她乘着推进器一路狂奔，到了小丑面前又徒然刹住，然后狂甩起右臂开始蓄力。
这个蓄力有点久。
还当着巴基的面……
让他有点怀疑老贝传说中的超高智商是不是掺了水分。
就像凯多自诩的一心求死一样。
都是人设。
为了不侮辱自己的智商，巴基没有呆站着等阿特拉斯完成蓄力，而是身形一闪，出现在暴怒分身的身后。
手掌按了下。
阿特拉斯的身体骤然被分割成十余块，切面不是涌动的血肉，而是各种线路和铁板。
这些不具备意志的材料没办法抵御巴基的分裂。
“伱做了什么！？”
阿特拉斯怒喊一声，她的蓄力重拳都变成了三块。
完全发不了力啊……明明各部件的信号都正常！
“一个小魔术而已。”巴基笑着道，“你喜欢吗？”
他又当着阿特拉斯的面，把对方的肢体分得更细，连润滑油都看到了。
“不喜欢！”
“快放开我！”
阿特拉斯不亏暴怒之名，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半点认知，而是连声吼叫着。
“嗯…在这之前，先让我们听听本体的说法吧。”
巴基对老贝这六个分身挺感兴趣的。
严格来说，他也可以这么做。
还是算了。
用布偶做的那种简易分身还好说，如果是像老贝这样的分身……他怀疑世界最后的结局就是毁灭在六个小丑的互相攻讦之下。
他有自知之明。
有意思的人就那么多，还是不分了。
巴基将这个想法收起，从阿特拉斯的耳朵那儿拆下来一个耳麦。
“抱歉，我的脾气太差劲了。”
老贝的声音毫不意外就从里面传来。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清除一些资料。”
“当然。”
“我所有的合作者都称赞过我的专业。”
巴基轻笑着应道，摩尔冈斯那边给了同意的回信。
老贝其实还想联络一下红发或者大妈，多做两手准备呢……没想到小丑就在自己岛上。
说实话，当在监控里看到小丑的笑脸，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岛上来了！
还大概率不怀好意。
传闻小丑呆过的岛屿，最起码都要炸上半个。
“不过我觉得你的计划可以有一点小小的修改。”巴基捏了手指头。
“什么修改？”
“在撤退之前，还需要再上马一个新项目，嗯，从时间上考虑，你最好立马动用手头上全部资源。”
“新项目？”老贝那边明显愣了下。
都要跑路了还上马新项目？
考虑到自己后续还得靠着这位小丑，老贝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
“具体是要做什么？”
“将一只体型庞大的蜘蛛发射到太空去的项目。”
蜘蛛？
发射？
老贝的本体连带六个分身齐齐歪头，一脸问号。
“体型庞大是多大？”
“大概……跟一艘中型帆船差不多的吧？”巴基回忆了一下记忆里一闪而过的参照物，不太确定地说道。
“那可能需要用捆绑结构的火箭发射器才行，我可以调动三台和平主义者的原料进行改造…还需要瓦波尔合金作为主体避免火箭解体…燃料的话用…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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