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予没有想到的是,陆淮钦竟然把她带去了前线。

  骑上马的夏予还有几分不真实,直到陆淮钦一声令下,她的马也跟在陆淮钦身边,她才知道,陆淮钦是铁了心要她留在他身边。

  夏予穿了一身厚重的盔甲,带着头盔,便装扮成了陆淮钦身边的侍从。

  一路走来,一直跟在陆淮钦身侧。

  连着一天一夜都在赶路,夏予的身子明显吃不消。她有时都在想,陆淮钦是不是故意要她吃些苦头,少活两年,好下去陪他的。

  “累了?”夜半十分,陆淮钦见夏予昏昏欲睡,终是不忍。

  还不等夏予回他,他便让大家驻扎休息。

  陆淮钦住的也随便,和旁人的帐篷没什么区别。他带着夏予一起,还有些拥挤。

  “方才行的路不好歇息,容易暴露。”等安顿好,陆淮钦抱着夏予解释。

  夏予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作息规律,不似陆淮钦忙起来可以几天不睡,更没有陆淮钦身上那股狠劲,如今困的要死,只想赶紧睡一觉。

  陆淮钦看着她熟睡,便没有再折腾她了。

  将夏予的衣服褪去,见她双腿内侧果真被马匹摩得一片通红,有些地方还有些破皮,眉头便拧了起来。

  他帮夏予上药,又弄了水简单地给她擦了一下。

  弄完这些事情,陆淮钦心疼地摸了摸夏予的脸。

  和他行军固然痛苦,可他实在不放心把夏予一人丢在那里。

  夏予这人,稍有不慎就会逃,陆淮钦不敢赌了。只有将人放在眼前,时时刻刻不离开他的视线,他才能放心。

  陆淮钦并没有太多的困意,又去寻了营,找了一些人谈话,最后才打算回到夏予身边睡上一会。

  他钻进营帐,却见到营帐里空无一人。

  陆淮钦眉眼间瞬间变得凌厉,他四下看去,也没见夏予的身影,便咬紧了牙关。

  装累,将他骗走,最后再逃,这不是最符合夏予的行事了吗?

  陆淮钦握紧了腰侧的长剑,浑身上下满是怒气。

  这荒郊野岭,夏予定然逃不走,他若去追,一下便能追到。

  夏予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每时每刻都试图逃离不可能逃离的五指山呢?

  “来人!”陆淮钦怒吼,满是戾气地转身,想要带人去找夏予。

  “你还不休息,又要去做什么?”

  后侧突然传来夏予的声音,陆淮钦浑身僵住。

  “你若一直这样折腾自己,不等回岐都,身子一定会垮掉。”

  陆淮钦听着这又是无奈又是生气的话,很肯定自己身后站的是夏予。

  他将人一把拽进帐篷,欺身而上就吻上了夏予的唇。

  夏予也习惯了,就由着他折腾。反正他都不嫌弃这张丑脸,夏予又介意什么呢?

  等陆淮钦吻够了,夏予问他:“是不是以为我又要走了?”

  陆淮钦猩红着眼看着夏予不语,算是默认。

  “我起夜去了。军营全是男人,我要躲着点。本来还想找你陪我一起,可等了你半天都没有等到人。”

  “是我不好。”陆淮钦道歉。

  夏予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睡吧。”

  “好。”

  陆淮钦两手交叠在胸前,准备睡觉。

  夏予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侧身靠在他身边。

  “陆淮钦,你这是病,要治的。”

  陆淮钦睫毛微颤。他知道夏予说的,是他离不开她这件事情。

  “心病药难医。”他回答。

  “若……我出事比你先走一步呢?”

  “不可能。”陆淮钦拿自己一条命去拼,也不会让夏予走在他前面。

  迷迷糊糊之中,陆淮钦猛地想到什么,他反握住夏予的手,长眸有几分狠意道:“你当不会想拿你一条命救我的命吧?”

  “怎么可能。”夏予翻身,拿背对着陆淮钦。

  陆淮钦趁势揽住了她,“阿迢,记住了,朕不需要你舍一条命给朕。你若看不得病人眼睁睁地死在你眼前,你便想想朕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是医者,可也没有哪条规矩规定医者要拿自己一条命去救别人。”

  见夏予不答,陆淮钦又道:“你曾经和朕说过,你碰到过最难抉择的事情,是一个健全之人的命可以救另外一个病人的命。你若救了,那就意味着你间接地要了健全者的命。你若不救,可原本可以救的一条命又要死在你跟前。你抉择了许久,最后选择不救。”

  “我知道了。”夏予应下。

  陆淮钦说的没错,唯一不一样的是,她这个局外人成了当局者。

  夏予再醒来,和陆淮钦骑同一匹马。

  夏予觉得不合规矩,陆淮钦却不由她,说是她那匹马昨夜跑掉了。

  末了,还问道:“可睡够了?”

  夏予抿了抿唇角,“按说我是你手下,该由我来驾马,你歇着。”

  语毕,陆淮钦便把缰绳给了夏予,“刚好,朕也累了,你来吧。”

  夏予默默地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还有被自己握着的缰绳,心疼座下马匹几秒。

  之后的路程比夏予想的要短也要顺利许多。

  等到了大本营,夏予又是倒头睡了一天一夜。

  之后,夏予便睡不着了。

  她眼见陆淮钦马不停蹄地前往战场,又见一批又一批受伤的士兵被送了下来。

  仿佛走到哪里,鼻息间都是血腥味,触目见都是红色,耳边都是伤病者的哀嚎。

  夏予没有犹豫,就加入了军医队伍。

  大家都忙,不太注意夏予,只知道她是跟在陆淮钦身边的人。兴许连夏予是个女人都没看出来。

  加之人手不够,便由着夏予在伤兵里活动。

  夏予在这里结识了一个笑起来很腼腆的少年,据说是替父出征。

  说起这场仗,他脸上满是憧憬。青紫皲裂的脸因为这种神色,仿佛沐浴了光。

  他说他爹打了一辈子的仗,前些年停了战火,才回家享福的。

  他说他当年见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都没有认出这个男人是谁。直到他奶和他娘哭出了声,他才隐约意识到这男人是他的爹。

  虽然这爹爹在他的成长中缺失了太多年,可到底来的不晚。

  一个有两个男人的家,怎么瞧着,都是幸福的。

  那日他出嫁的几个姐姐全部都回了家,把自己的郎带回来孝敬满是沧桑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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