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殿下是谁的孩子?

  “夏贵人只是发热,她身子根底不错,喝几幅药就好了。但是贵人在雨里跪了这么就,怕是会渗寒意,臣会定期来查看,以针灸驱寒。如此,臣便先告退,娘娘万福。”

  林意笙点头。

  热汤下去后,夏予就沉睡了过去。

  林意笙头痛不已,但想到陆时谦被送出宫,她的心一再往下沉,即使躺在床上,仍旧睁着眼,空洞洞地看着房梁。

  翌日晨曦洒过九重宫闱,为其沐了一道暖光。

  夏予一醒来,就见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在自己身边。他正在整理药箱,见夏予朝自己看过来,便朝夏予浅笑了一下。

  “臣是太医院医师沈良斋,见过夏贵人。”

  夏予轻轻点头,神情有些许冷漠。

  沈良斋收拾器具的手指顿了顿,便带东西离开。

  夏予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喊住了他,“向沈医师打听一下,殿下他如何了?”

  沈良斋拱手,“回贵人的话,太子殿下被陛下送出宫修养了。”

  夏予无比惊讶,“他身上的病不是没有痊愈吗?”

  “皇宫不是疗养之地,陛下将太子殿下送去,派遣了几名太医跟随。号脉之像,悉数整理送至太医院,御医仍在攻克求药。”

  夏予见对方说的这般详细,也不好再追问。她点头道谢,却有几分恍惚。

  以至林意笙来寻她,朝她打了许久手势,她都没有看到。

  最后还是林意笙推了她一下,她才猛的回过神。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殿下被送走了。”

  林意笙僵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陛下是为殿下着想,送去的地方许是更适合疗养。】

  夏予并不觉得陆淮钦有这么好心,但她知道林意笙也心底也难受,只不过怕自己难受,才装作不在乎罢了。

  她指了指林意笙的额头,“怎么伤的?”

  【脚滑摔了,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

  夏予点头。林意笙一下没和她说话,她又开始走神,林意笙见状便不再打搅她。

  夏予便在中宫待了好几日,每日都傻傻地呆坐在床上。本就要退的烧,不知为何一直残有余温。

  在中宫受林意笙照顾,夏予打算回乐和宫,便去寻林意笙打算道谢告辞。

  甫一进去,却是闻到浓烈的酒味。

  夏予从未想过林意笙这样的姑娘会喝酒,更没想到以她的身子竟是千杯不醉。

  林意笙见夏予来,还想掩饰一二,可桌上空的两个酒壶,与满室的酒香根本藏不住。

  林意笙索性当着夏予的面干了一杯,解释着,【我以前身子还不至于这么糟糕,又因为父亲督促锻炼,和哥哥疯闹,所以才发现自己有千杯不醉的本事。】

  “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

  【解愁。】

  “那,我陪你喝吧。”

  【你能喝吗?别到时候醉了,在我这里撒酒疯。】

  “一般般吧,就是酒品不太行。”

  林意笙笑出了声,给夏予倒了一杯酒。

  夏予学着林意笙潇洒的姿态一口饮尽,被那辛辣的酒呛得直咳嗽。

  林意笙给她拍背的时候,她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

  因为浮玉山上是寺庙和尼姑庵,夏予从未碰过这东西。

  可后来清鸿寺来了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老和尚,拿着酒壶逗弄夏予说是水,便诓着夏予喝了一口。

  夏予一口喷了出来,捂住喉咙在那里咳,被辣得眼泪直掉。

  老和尚嘲笑夏予,夏予不服气,硬是憋了一口气又喝了几口。老和尚朝她竖起大拇指,她人就醉了,也不太记事了。

  但据浮玉山的人说,夏予当时缠了陆淮钦一宿,抱着他在他的屋里愣是赶不走。

  还囔囔着说喜欢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好看,想娶他进门做娘子,要他赶快还俗云云。

  嗓门大的,好多人都听到了。

  夏予那日确实是在陆淮钦屋里醒来的,再加上大家添油加醋的描述,她羞愧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走的时候连连磕绊,最后还是陆淮钦一手扶住差点以头点地的她。

  “喝酒伤身。”

  “有些话憋着不说,也伤身。酒后见真情是真的。”鬼使神差,夏予又暗示了他一遍。

  “酒品不行。”

  陆淮钦送了这四个字当是回绝了夏予。

  把这段往事说给林意笙听的时候,林意笙止不住地笑。

  【陛下那时许是就对你动心了。】

  “怎么说?”

  【你看看后宫里哪个女人敢在他的宫里过夜?他若不想留,一只手便能把你丢出去。】

  “他许是隐瞒身份,装着谦谦公子的模样,不好对我行粗鲁之事。”

  【一个出家人把你留一晚,岂不是更惹人闲话?】

  “你可知道,他几次想要我的命,也曾真正要过我的命。”

  林意笙笑意止住,面露歉意。

  “我知道我在他心里不一样,至少和其她女人不一样。但那不是爱,你能想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未听他说过一句爱我这样的话?”

  夏予眨了眨泛红的眼眶,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可越是这样,热泪越是止不住。

  最终夏予放弃挣扎,将自己的伤口袒露。

  她哀戚地看着林意笙,更咽道:“我其实还是个赌徒,输红了眼,还要不停地加注。”

  【谁不是呢。】

  林意笙晃了晃酒杯,一口饮尽。

  【我与他青梅竹马,十五岁那一年我绣好了我的嫁衣。阿娘说再等等我就可以嫁给他了,他要八抬大轿迎我入门。可是那一年噩耗传到林府,断了我与他的可能。可我坚信他不会毁约,却等到他送回庚帖。我不甘心,一直等到二十岁,最终以一场交易进宫,亲自来寻他。】

  “这人,可是何幸?”

  林意笙没想到夏予猜到,含泪点头。

  夏予得到肯定的答复,终于结束了心中无边的猜测。可她却更加乱了。

  她知道何家世代为史官,当年想必写了一些不能写的东西进史书,才让先皇震怒,全家被杀。

  若不是何幸乃陆淮钦的侍读,陆淮钦想方设法保了他一命,怕是这世上都没有叫何幸的人了。

  可那一年何幸虽然保了命,却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所以……

  “娘娘,殿下是谁的孩子?”

  夏予想到陆淮钦无数次不一样的神色,想到种种细节以及某些暗示,心揪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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