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顾流曦独自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里,惶然无助,她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双肩,眼神迷离而忧伤,沒想到只是一觉醒來,这世界的一切都变了。

  她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般进了这个大院里面來,她那又黑又残破的小屋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块平地,东西一样沒少,她以前做的东西都还在,却惟独少了一丝灵魂。

  是的,这一切,她全然一点记忆都沒有。

  这样的现实让她觉得非常的可怕,她在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这一切都变了,变得这么可怕。

  之前的恐惧因为被喜悦给冲刷淡了,当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这种恐惧感再次从心底深处爆发而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抱住手臂的手改成了死死的抱着脑袋,用力撕扯着头皮,想要让自己冷静一点。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轻灵的声音突然在顾流曦耳边响起,她抬起头一看,原來是今晚住在将军府的溪。

  蓝山语茶怕顾流曦有什么事情,想要留宿在将军府一晚却因为皇宫的事物太繁忙了,他不得不赶回去,而溪却请求要留下來,陪她。

  有溪陪着顾流曦,蓝山语茶也放心了不少,至少她有个伴儿,不会太孤单。

  顾流曦沒有说话,而是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继续发呆。

  溪干脆撩起裙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也不管地面有灰尘沙石弄脏了衣服。

  今晚沒有星星,月色也很晦暗。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起蹲在角落里发着呆。

  “撕唰……”

  黑暗里突然发出一道劲风,三枚无形的暗镖同时射向两人。

  顾流曦本能的抬起头來,暗镖直接迎面射过來,她连反应都还來不及做。

  突然一道劲儿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从地面上扯了上來,暗镖当的一声射在她刚才做的位置上,要不是溪在紧急关头拉了她一把,估计那枚暗镖已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顾流曦惊魂未定,吓得脸都白了。

  抓住溪手指的手握紧着,却突然感觉到黏糊糊的。

  低头一看,却看到溪的手背上中了一枚暗镖,那粘糊糊的感觉是溪的血流了出來。

  “你的手受伤了。”顾流曦下意识把手放开,懊悔不已,溪为了救她受伤了,她刚才还抓那么紧,看那血流不止了。

  顾流曦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沒事。”溪将受伤的手藏在了背后。

  “怎么可能沒事,都流血了。”顾流曦将溪藏起的手给抓了出來,从怀里掏出丝巾替她细心的绑了起來,不让更多的血流出來。

  可是,血很快的将丝巾都渗湿了,血流不止。

  溪却将手给收了起來,“沒事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可是顾流曦还是觉得愧疚不已,怎么说都是溪为了救她才会受伤的,她心里过意不去。

  因为她们所在的位置偏僻,加上周围树木之多,一时间发现不了有人埋伏在这里,不过,溪不敢掉以轻心,有人在暗处,想要对她们不利,并不是针对顾流曦一个人,而是针对她们两。

  溪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沒有得罪过任何的人,竟然有人來找麻烦,那么她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那刺客见居然沒有杀掉溪和顾流曦,感到非常的惋惜,却又不想这样就算了,侍待了一会儿,见沒有人过來,便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溪冷幽幽地看着他,“你是谁?”

  那人一声冷哼,“想知道我是谁,去阎王下面问吧!”

  说完,手中的剑发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來。

  “你想做什么?”顾流曦虽然害怕得要死,却看到溪这么冷静的时候,也假装自己沒有被吓到的样子,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想做什么,当然是送你们去见阎王。”

  在黑衣人要动手的时候,溪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派來的?”

  顾流曦也壮着胆子闻道:“对,到底是谁派你來杀我们的,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暗算我们。”现在还要杀了她们,真不把将军府当回事了吗?

  黑衣人哪里还跟她们废话,刀影一闪,直接朝两人劈了下來。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站在原地上的两个人却突然之间不见了。

  黑衣人也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刚刚明明看到她们就在面前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你是在找我吗?”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在黑衣人背后响起。

  他快速的转身,只见溪和顾流曦两个人已经站在了他后面去。

  “啊……”

  黑衣人举起剑就劈落,然而前面的两个人又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脸色开始退变,喃喃自语道:“怎……怎么可能?”

  她们难道是鬼不成,怎么会突然之间消失了,就算是面对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他也能周旋下去,这两个女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顾流曦狐疑的看着像疯子一样乱劈的黑衣人,小声的对旁边的溪说:“你说他是怎么了?”她们明明就站在原地,都沒有动过好吗?

  他怎么老是对着空气说话,这个人是傻子吗?

  溪面无表情道:“谁知道呢!”

  其实,是她动的手脚,这人碰上她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因为她向來不喜欢别人对她出暗招,敢伤害她的人,她要用千万倍的恐惧來还给他的。

  而现在,她不过是动了一点点的手脚而已。

  “啊……”

  黑衣人神经开始错乱,到处劈砍着。

  溪将顾流曦拉离远了一点,以防被这个疯子的剑风给伤及。

  听到声响之后,将军府的守卫都赶了过來,其中走在最前的是顾寒熙,他來到便看到一黑衣人像发了疯一样到处乱砍着,直接一掌劈晕了他,让人将他带到了天牢去。

  “你们沒事吧!”

  “沒事。”溪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有事,小溪受伤了。”顾流曦口快的把溪手受伤的事情说了出來。

  顾寒熙微微蹙眉,看向面无表情的溪,问道:“哪里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大少爷,不好意,小溪她向來是这个性子。”顾流曦歉意的朝顾寒熙点了点头,便追着溪的背影离去了。

  顾寒熙却因为顾流曦这陌生的称呼而愣住了。

  大少爷?

  这个称呼不是家里的丫鬟下人喊的吗?顾流曦她什么时候将自己当成是下人了?

  顾寒熙不知道,此顾流曦已经非彼顾流曦。

  溪回到将军府给她备用的客房里,打开顾流曦包扎起來的伤口,那被暗镖伤到的地方,还是不停的流着血,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她的血并不是鲜红色的,而是黑色的。

  她身体流的是黑色的血,那是已经死亡了很久才会变成黑色的血。

  伤口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笃笃……”

  外面这个时候却响起了烦心的敲门声,溪的眉头瞬间皱起,眼底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

  “小溪,你睡着了吗?我是流曦,我给你拿药來了。”

  顾流曦拿着各种膏药在门外站着。

  溪看了一眼还血流不止的手背,冷声道:“不用了,伤口已经好了。”

  站着外面的顾流曦怔了一下,这伤口怎么可能说好就好,还流了这么多血。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把这药放在门口了,你想要的时候就拿吧!”顾流曦将药全部放在了门口,看了几眼便离开了,离开的过程中回头看了几眼,却不见溪出來。

  溪等到顾流曦走了之后,才打开门。

  打开门之后,一堆药放在门口处。

  她蹲下身,看了一眼,直接拿起一瓶金疮药全部倒在了受伤的地方去。

  顾流曦和溪昨晚遇袭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蓝山语茶口中去,下了早朝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到了将军府來,询问起了原委,却被告知抓住的那个刺客已经疯掉了。

  “受伤的地方还疼不疼,要不要紧,要不要回宫里找太医看看。”

  蓝山语茶完全已经把溪当成了一个重病的患者了。

  “已经不疼了,不碍事,擦了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都擦的是什么药,朕带了上好的药过來,來给你换上。”

  蓝山语茶想要动溪手上的丝巾,却被溪给躲开了。

  “不用了皇上,我已经自己处理好了,这些药先放着吧!我会用的。”

  溪的冷漠让蓝山语茶不是滋味,可当看到她绑在手上的那条丝巾之后,又释怀了。

  原來,那条丝巾一直被顾流曦带在身边,绣着一个蓝字的丝巾,昨天晚上情急之下,被顾流曦当成绷带给了溪包扎伤口。

  蓝山语茶却误认为,那是溪对他的感情。

  错将溪当成了当初的顾流曦,却并不知,此溪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顾流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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