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南之商税有很大的问题，臣到任之后，明察暗访……”
豹房之中，朱厚照正在看被他派到南方的宗室子弟的密折。
那些被他派到南方的宗室子弟就是去查税的，传递消息用的是东厂的渠道。
一年多的时间，收获很大。
不仅仅是商税，还有关税，也是一年比一年低。
根据宗室子弟的密折，南方的情况极为复杂，沿海大族、海商，与官员勾结，偷税漏税，走私违禁品，已然交织成了一张极为庞大的利益网。
倭寇也是杀之不尽，甚至有时候都敢上岸劫掠。
朱厚照收起密折，眉头紧锁。
南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也更加棘手。
如果没有计划就贸然行动的话，必然会对南方的商业发展、经济发展带来不小的影响。
从而影响到朝廷的税收，影响到就业。
当然，如果要去解决南方的税务问题，肯定是需要大军作为震慑的。
随后朱厚照又翻开了徐鹏举的折子。
迄今为止，徐鹏举已经完全掌控了金陵的军队。
因为金陵守备这个职位已经被魏国公府给干成世袭的了。
军中很多将领好几代都是跟着魏国公府的，双方已然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这也使得徐鹏举在接任金陵守备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这厮做的还不错，没有让朕失望！”朱厚照收起了徐鹏举的折子。
紧接着又拿起其他折子看起来。
有关于追查走私的，有关于人事任免的，或者谁谁谁弹劾谁的。
下午的时候，柱子进宫来给朱厚照检查身体。
检查结束，柱子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朱厚照见此，心知柱子应该是有事相求，便问：“柱子，你还有什么事？”
“陛下，草民听闻太医院中珍藏着许多医学孤本，草民想和陛下讨个太医院的官职，去太医院学习学习。”
柱子回答道。
“老杨不是把他的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了吗？”
“这世上，难道还有人的医术能比老杨还强？”
朱厚照道。
“陛下，恩师曾说活到老学到老，草民还有的学呢！”柱子道。
“说的也是。”朱厚照点点头，接着又道：
“你需要哪方面的书，找张永就可以了，让他派人给你送过去。”
“或者让他带你去太医院挑选也行。”
“太医院并不适合你。”
柱子听明白了，朱厚照拒绝让他去太医院当官。
“你不要多想，太医院的水很深，朕这是为了你好。”朱厚照又解释了一句。
也就是二人相识多年，私交不错，不然朱厚照才不会解释呢！
“谢陛下，草民明白这是陛下对草民的保护！”柱子躬身道。
“你明白就好！”朱厚照欣慰道。
“草民告退！”
“嗯。”
看着柱子离去，朱厚照收回了目光。
他不让柱子去太医院当官，确实是为了柱子好，太医院已经被渗透，变得不纯洁了，那里的人，朱厚照谁也信不过。
柱子若是进入太医院，难免不会被污染，掺和到斗争之中，被人利用，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让他远离斗争，是对他的保护。
柱子出身低微，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农户，就算这些年成长了许多，但论耍心眼，绝不可能是朝中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毕竟就连他应对起来都颇为费力，更遑论柱子一个普通人呢！
然而朱厚照不知道的是，柱子在从他那里离开后，眼神暗了下来。
回到医馆，柱子照常营业。
只不过状态却和平时相差甚远。
柱子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行，索性关了医馆，选择一个人静一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少，医馆渐渐暗淡了下来。
柱子离开医馆，回了家中。
路上他调整好心情，没让家人看出什么来。
一觉睡醒，柱子已经差不多将昨天的事忘记了。
继续去当自己的大夫。
下午结束一天的忙碌，医馆中已经没有了病人，正当柱子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的时候，身后的阴影中又响起了让他不愿记起的声音。
“柱子大夫，考虑的如何了？”
“你要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旦我们的耐心耗尽，你的儿子孙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要想着皇帝能够救你的儿孙。”
“你也不想想，你的儿子犯的是什么罪？”
“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犯罪的证据出现在皇帝面前的话，就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柱子抱着脑袋，道。
“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孙子！”
“是选择家破人亡，还是选择大好的前程，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的孙子还那么小，若是就这样夭折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不定他会到你的梦里，问你这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救他。”
“别说了！”柱子忽然喝道。
“别伤害我孙子，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我…我和你们合作！”说出这句话，柱子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很好，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的儿子任期满后，便会升为知县。”
“你们之前说过那些事情，不会食言吧？”柱子问道。
“放心好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对于自己人，我们向来都很大方。”
“那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柱子问道。
阴影中的身影似是对柱子的态度很满意。
“我们要你做的事情也不复杂，只需要你将此物加入到皇帝的日常用药之中。”
“我们知道，皇帝对你很信任，对你的药不会怀疑。”
柱子接过了对方扔过来的东西。
检查了一番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随即面色大变。
“这是乌香？”
“你们要我给陛下下毒？”
“不不不，怎么能说是下毒呢？这可是好东西啊！”
……
豹房之中，朱厚照正在看被他派到南方的宗室子弟的密折。
那些被他派到南方的宗室子弟就是去查税的，传递消息用的是东厂的渠道。
一年多的时间，收获很大。
不仅仅是商税，还有关税，也是一年比一年低。
根据宗室子弟的密折，南方的情况极为复杂，沿海大族、海商，与官员勾结，偷税漏税，走私违禁品，已然交织成了一张极为庞大的利益网。
倭寇也是杀之不尽，甚至有时候都敢上岸劫掠。
朱厚照收起密折，眉头紧锁。
南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也更加棘手。
如果没有计划就贸然行动的话，必然会对南方的商业发展、经济发展带来不小的影响。
从而影响到朝廷的税收，影响到就业。
当然，如果要去解决南方的税务问题，肯定是需要大军作为震慑的。
随后朱厚照又翻开了徐鹏举的折子。
迄今为止，徐鹏举已经完全掌控了金陵的军队。
因为金陵守备这个职位已经被魏国公府给干成世袭的了。
军中很多将领好几代都是跟着魏国公府的，双方已然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这也使得徐鹏举在接任金陵守备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这厮做的还不错，没有让朕失望！”朱厚照收起了徐鹏举的折子。
紧接着又拿起其他折子看起来。
有关于追查走私的，有关于人事任免的，或者谁谁谁弹劾谁的。
下午的时候，柱子进宫来给朱厚照检查身体。
检查结束，柱子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朱厚照见此，心知柱子应该是有事相求，便问：“柱子，你还有什么事？”
“陛下，草民听闻太医院中珍藏着许多医学孤本，草民想和陛下讨个太医院的官职，去太医院学习学习。”
柱子回答道。
“老杨不是把他的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了吗？”
“这世上，难道还有人的医术能比老杨还强？”
朱厚照道。
“陛下，恩师曾说活到老学到老，草民还有的学呢！”柱子道。
“说的也是。”朱厚照点点头，接着又道：
“你需要哪方面的书，找张永就可以了，让他派人给你送过去。”
“或者让他带你去太医院挑选也行。”
“太医院并不适合你。”
柱子听明白了，朱厚照拒绝让他去太医院当官。
“你不要多想，太医院的水很深，朕这是为了你好。”朱厚照又解释了一句。
也就是二人相识多年，私交不错，不然朱厚照才不会解释呢！
“谢陛下，草民明白这是陛下对草民的保护！”柱子躬身道。
“你明白就好！”朱厚照欣慰道。
“草民告退！”
“嗯。”
看着柱子离去，朱厚照收回了目光。
他不让柱子去太医院当官，确实是为了柱子好，太医院已经被渗透，变得不纯洁了，那里的人，朱厚照谁也信不过。
柱子若是进入太医院，难免不会被污染，掺和到斗争之中，被人利用，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让他远离斗争，是对他的保护。
柱子出身低微，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农户，就算这些年成长了许多，但论耍心眼，绝不可能是朝中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毕竟就连他应对起来都颇为费力，更遑论柱子一个普通人呢！
然而朱厚照不知道的是，柱子在从他那里离开后，眼神暗了下来。
回到医馆，柱子照常营业。
只不过状态却和平时相差甚远。
柱子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行，索性关了医馆，选择一个人静一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照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少，医馆渐渐暗淡了下来。
柱子离开医馆，回了家中。
路上他调整好心情，没让家人看出什么来。
一觉睡醒，柱子已经差不多将昨天的事忘记了。
继续去当自己的大夫。
下午结束一天的忙碌，医馆中已经没有了病人，正当柱子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的时候，身后的阴影中又响起了让他不愿记起的声音。
“柱子大夫，考虑的如何了？”
“你要知道，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一旦我们的耐心耗尽，你的儿子孙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要想着皇帝能够救你的儿孙。”
“你也不想想，你的儿子犯的是什么罪？”
“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犯罪的证据出现在皇帝面前的话，就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柱子抱着脑袋，道。
“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孙子！”
“是选择家破人亡，还是选择大好的前程，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的孙子还那么小，若是就这样夭折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不定他会到你的梦里，问你这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救他。”
“别说了！”柱子忽然喝道。
“别伤害我孙子，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我…我和你们合作！”说出这句话，柱子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很好，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的儿子任期满后，便会升为知县。”
“你们之前说过那些事情，不会食言吧？”柱子问道。
“放心好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对于自己人，我们向来都很大方。”
“那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柱子问道。
阴影中的身影似是对柱子的态度很满意。
“我们要你做的事情也不复杂，只需要你将此物加入到皇帝的日常用药之中。”
“我们知道，皇帝对你很信任，对你的药不会怀疑。”
柱子接过了对方扔过来的东西。
检查了一番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随即面色大变。
“这是乌香？”
“你们要我给陛下下毒？”
“不不不，怎么能说是下毒呢？这可是好东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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