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不知道王咸之的称号从何而来吗?”

  “您还真是只执着于打猎啊。”

  将自己的帽檐拉得更低了些。

  他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悄悄在吴亡耳边说道:“您吃饭做菜的时候都会放食盐吧?有没有考虑过它的重要性?”

  “食盐是维亚城堡重要的税收来源,他们依靠着食盐可以给城堡带来大量的财富,甚至有时候都可以用食盐来代替给护城队的卫兵以及修筑维护城墙的工人当工资。”

  “并且维亚城堡的王室掌握着相当优秀的细盐研制工艺,还会用细盐和其他城堡进行贸易。”

  “但由于这是王室垄断的买卖,所以细盐的价格也一直偏向于昂贵,城堡里除了极少部分贵族餐厅以外,大部分路边餐厅和居民家里都只能用得上粗盐,就算如此,粗盐也被王室卖出很高的价格,让大家苦不堪言。”

  说到这里,大灰狼用一种敬佩的眼神看向告示照片上的黑妹。

  语气感慨地说道:“前不久,隔壁塞哥城堡出现了一位掌握优质细盐研制工艺的女人,姓王,字先之。”

  “女人没有将这种工艺交给城堡垄断,而是自己私下进行贩卖。”

  “价格也比王室食盐便宜很多,简直就跟做慈善一样。”

  “因为做的是私盐生意,久而久之,人们就不叫她先之,而是咸之了。”

  听完污染魔的解释。

  吴亡嘴角直抽抽。

  这他妈给我干哪儿来了?

  这还是副本世界吗?

  灵灾游戏你出来,咱俩聊聊。

  你真觉得这个故事还有改变的必要吗?

  我怎么觉着它已经足够扭曲了呢?

  魔幻现实主义难道不精彩吗?

  “难怪维亚城堡的王后要派人去干掉王咸之。”

  “这玩意儿确实是暴利不说,更是会动摇到维亚城堡和其他城堡的贸易建交。”

  “你这不是朝人家命根子捅刀吗?”

  想明白这一点后。

  吴亡拉着污染魔继续去往闸口排队进入维亚城堡。

  轮到他俩时,门口的护城队卫兵看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污染魔。

  不由得有些疑惑凑上前来,伸出手一把掀开他的帽子。

  将那张狰狞的鳄鱼嘴和兽脸展露无遗。

  吓得周围的人四散而逃。

  就连护城队卫兵也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准污染魔。

  大声呵斥着给自己壮胆准备与这畸变的怪物搏杀。

  “哇哦哇哦,冷静冷静。”

  “各位,这家伙可是我的战利品,他的皮毛可比你们全身上下连裤衩子加起来都贵,要是划伤了你们可赔不起噢。”

  吴亡将自己的斗篷掀开露出脸来。

  将污染魔护在身后轻松地说着。

  第一次在木屋中与污染魔见面时他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哪怕自己是男人的脸。

  对方也依旧将自己认为是杰希这个女人。

  将杰希视作灭族仇人的污染魔都是如此。

  那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肯定也是这样。

  果不其然,护城队的卫兵看见吴亡这副样子,再加上他标志性的斗篷。

  这才松了口气将长矛放下说道:“原来是猎魔人杰希啊,咱还说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将一头污染魔生擒回来,是您的话那就合理了。”

  污染魔此前没有说谎。

  杰希确实是这片森林里最优秀的猎魔人。

  从护城队卫兵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的名气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但下一秒,护城队卫兵还是皱眉不解道:“可您平时不都直接将猎物处理好了才进城售卖吗?为什么今日却是带了一头活的怪物回来?”

  对此,吴亡处变不惊地回答:

  “哦,因为有个买家怀疑我的魔兽皮毛是人造革。”

  “所以我打算当着他的面杀魔剥皮,顺便宣传一下自家的皮草生意。”

  “放心,有我在,它惹不出乱子。”

  无论是从护城队卫兵的话中,还是吴亡推测杰希杀了近乎全森林的污染魔,这么多皮毛她自己绝对用不完,都能够得出一个信息——

  杰希家里是做皮草生意的。

  在森林里推理出这一点的时候吴亡自己都有些难绷。

  猎魔人猎杀怪物确实合情合理。

  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接了某种委托才会去猎杀怪物吧。

  这里倒好,直接用污染魔的皮毛做起皮草生意起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人怀疑您的水平呢哈哈哈!”护城队卫兵摆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您可一定别让这怪物跑掉了,不然它要是造成了其他人的财产损失可都要您来赔付。”

  艹!这他妈是人话吗?

  虽然吴亡早就有预料,这个副本世界的城堡多半不会将污染魔这种生物视作太大的威胁。

  毕竟又是有女巫又是有猎魔人的存在,跟这些相比会说话的污染魔本质上也就是多种野兽的结合体,简直像是玩具一样可笑。

  但好歹对于普通人来说污染魔还是有致命能力的吧。

  没想到相比于污染魔可能会伤到人。

  他们更担心失控的怪物造成财产损失。

  普通人的性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下是真的现实魔幻主义了。

  在污染魔沮丧的眼神中,吴亡拎着他往城里走去。

  随便在路上问了几个行人后。

  一人一魔有惊无险地来到贝克街211号房间门口。

  吴亡从兽皮裙的口袋中取出钥匙。

  顺利的打开了这个房间号充满悬疑智慧的门。

  令他有些失望的是——

  这里确实只是杰希一个人的家而已,并没有那位天才侦探和医生的同居。

  屋子并不是很大,客厅角落放着一张木床也充当卧室的角色。

  除此之外整个家就只有另外两扇门。

  一个是厕所的门。

  一个是储物室的门。

  储物室里堆积着杰希缝制好当作商品售卖的兽皮。

  对于吴亡来说这里算得上一个全新的,值得探索寻找世界观信息的地方。

  但对于污染魔来说。

  他就像是进入到无边地狱。

  耳边几乎能够听见那些兽皮的哀嚎。

  挂在墙上那个被制作成标本的头领兽首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

  仿佛在控诉猎魔人的残忍行径。

  又好似在蛊惑污染魔找办法为他们报仇雪恨。

  是啊,这会儿在房间里如此逼仄的环境。

  杰希一旦放下猎枪。

  她对自己来说不过是肉体脆弱到几乎可以用兽爪将其直接撕开的玩具。

  再说了,她刚才也明确指出要杀了自己扒皮售卖出去。

  这是你死我活的恩怨!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时候!

  机会……

  这也是为族群报仇的好机会!

  污染魔的眼神随着吴亡的走动不停闪烁。

  死死盯住其手中的猎枪。

  “啊哈!我就知道肯定有点儿线索吧!”

  吴亡乐呵呵地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泛黄的日记本。

  上面记载着杰希对自己生活的记录。

  以及她为什么会成为猎魔人的原因。

  【我诞生于一个女巫世家】

  这第一句话就让吴亡愣住了。

  等会儿!不对劲吧!

  这他妈是你的日记吗?

  你是猎魔人怎么家里是女巫啊?

  他继续往下看着走——

  【我的奶奶维多利亚是一位强大的女巫,或者说她更喜欢人们称呼其为“德鲁伊”】

  【她定居在魔巫森林内部,替维亚城堡的居民们阻挡其他邪恶女巫的入侵】

  【那些总是尝试用契约召唤恶魔的女巫是这个世界的灾难】

  【她们为了报复维多利亚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设计将我的父母杀害】

  【使用的办法是——用巫术将他们绑起来丢进饥饿的污染魔巢穴】

  【待维多利亚奶奶赶到时,我的父母被啃食得只剩下白骨了】

  “哦~难怪杰希如此憎恨污染魔。”

  “说到底其实只是一种仇恨的牵连。”

  吴亡有些恍然大悟。

  立马反应过来另一个情况。

  自己能够听懂污染魔说话,或许并不是他真的能口吐人言。

  而是杰希遗传维多利亚外婆的【德鲁伊】血脉在发挥效果?

  说起来,污染魔此前在告示栏那里向自己解释王咸之外号时。

  周围的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很有可能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能感觉到某种低沉的呜咽声而已。

  【但维多利亚奶奶并没有教给我任何的巫术,因为她知道女巫容易被世人误解,奶奶不希望我同她一样永远住在森林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六年前的时候】

  【维多利亚奶奶年事已高,身体反应大不如从前,被新任的年轻魔发女巫抓到可乘之机】

  【她用某种代价和污染魔做了交易,说到底污染魔只是畸变的动物,维多利亚奶奶身为德鲁伊依旧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女巫让一头年幼的污染魔说谎欺骗奶奶,一步步踏入她编织好的陷阱中】

  【那些女巫都该死!】

  【污染魔也该死!】

  杰希日记中那股怨念几乎是能肉眼可见的涌出来。

  仿佛有股魔力让看它的人对女巫和污染魔族群产生强烈的恨意。

  吴亡都生怕看久了,忍不住给自己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污染魔来一枪。

  日记的内容却没有因此结束。

  【我从森林中逃出来,混入商人的货箱里进入了维亚城堡,由于没有维生的手段,那一年的夏天我基本上靠翻垃圾桶吃垃圾为生】

  【直到严寒的到来我也无家可归,平日里遮风挡雨的纸箱子在暴雪之下显得异常可笑】

  【我翻找出平日里拾到的瓶子纸壳等废品,面临着两个艰难的选择——】

  【要么点燃这些东西,博得一时的温暖后冻死街头;要么尝试把它们卖出去,用这些钱财换取进入贫民窟躲避风雪的资格】

  【没错,这该死的维亚城堡视金钱比生命更加重要,就连贫民窟都要付费才能进入,我他妈要是有钱为什么还叫贫民呢?那群狗娘养的贵族无论在哪儿都要纳税付费!】

  【原谅我,维多利亚奶奶,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骂脏话】

  【我只能顶着风雪出去尝试售卖纸壳,如果被冻死在街头,就当我太想念维多利亚奶奶打算去见她了吧】

  不是姐妹,你等会儿!

  吴亡的表情也略显奇怪。

  他总感觉这个流程有点儿熟悉。

  灵灾游戏你真是这个(竖起大拇指)

  他继续往下看着走——

  【我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人想要搭理我,他们之中并非没有收购废品的人】

  【只是因为我没有经营许可证,他们担心我卖的东西质量有问题,让他们的钱白花了】

  【最终,我瘫倒在风雪中,点燃手里的东西制作了一个简易火堆,希望能得到最后的温暖】

  【就在这时,一位面色慌张的女人骑着马从我身边狂奔而过】

  【她似乎赶路相当匆忙,一枚昂贵的宝石也在颠簸中从她的兜里不幸抖落】

  【我捡起了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宝石,站起身来望向渐行渐远的骑马女士,不久后遇上了追过来的贵族士兵和那穿着昂贵礼服的王子】

  【他们说有个女蟊贼趁着王宫在举办宴会,将大量卫兵调去保护宴会安全时,潜入王宫将一枚稀有的巫术宝石偷窃,她被发现后朝着这边逃跑】

  【这群人趾高气昂地询问我蟊贼逃向何处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们就以怀疑我是女蟊贼同伴的名义,冲上前来殴打我,试图从我口中逼问出对方的下落】

  【然而,自始至终都没人尝试搜刮一下我的身上是否有宝石】

  【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群家伙很清楚我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很清楚已经追不上骑马的女蟊贼了】

  【所以将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于是,我最终没有选择交出宝石,殴打中悄悄将其吞入腹中】

  【我宁愿将这东西永远埋藏下去,也不会归还给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

  【或许是维多利亚奶奶冥冥中依旧在保护我吧】

  【我被他们揍得奄奄一息倒在路边巷子中等死时】

  【我身上的德鲁伊血脉觉醒了】

  【靠着德鲁伊血脉悄悄在皮肤表层生长出棕熊般厚厚的毛发,我硬是扛着寒冬夜里的狂风活到了第二天太阳照在身上】

  【随后,我找到城堡中的黑市,将那昂贵的宝石转手贩卖】

  【凭借这突如其来的巨款,成功在维亚城堡内办理到了合法身份,并且购置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家,我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

  【现在,也终于有时间回望那些仇人了】

  日记最后的结尾用鲜红如血的字体写道——

  【我们之间的复仇不会有任何一方胜出,我知道自己杀死一个女巫后会有新的女巫来报仇,杀死一头污染魔后也是同样】

  【可就算如此,我满脑子想的也依旧是如何更加残忍、更加痛苦地撕碎那些狗杂种】

  【这样一来,就没有所谓的“庆祝”了】

  【没有蛋糕,没有葡萄酒】

  【当我习惯每天磨斧子擦枪,而不是在森林中摘小花时】

  【我已然成年】

  【成人礼是污染魔头领的兽首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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