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纵然这样，他还是想听他的好二哥，和他否认一切。

他紧咬着牙，手中紧握成拳问道：“二哥！府里头下人们传的，是怎么一回事？！”

二老爷瑟缩了一下，不自然的笑着上前，“呵呵呵，四弟来了啊？快进来坐???那个——双顺双喜？都死到哪里去了？呵呵，四弟，你坐——”

“我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这个啊！哈哈哈???下头的人胡乱嚼舌头，四弟怎么能偏听偏信呢？是吧？”二老爷心虚的打了个哈哈，支支吾吾始终不肯正面回答。

“我偏听偏信？”四老爷愤怒的甩开二老爷的手，一记重拳，便重重的砸向二老爷。

“你还是不是人？”

“你可是我们的二哥！”

“你可是英姑的亲哥哥！”

“这么多年！我敬你，重你，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和不自在吗？”

四老爷一拳又一拳，劈头盖脸的就砸向二老爷，二老爷缩着头，却始终没敢还手。

四老爷眼圈通红，拉住二老爷的衣襟，颤着声说：“走！找祖父去！我要让祖父给我评评理！”

二老爷原本还缩着脖子等着挨打，一听四老爷这样说，立即伸长了脖子，害怕的求饶起来：“四弟！四弟！都过去这么久了，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别把这件事做绝好吗？祖父他来人家年纪大了，禁不得气啊！你饶了我！你看我日后表现？成不成？四弟！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四老爷突然停了下来，愤怒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二老爷。

二老爷一愣，忽然张口结舌起来。

四老爷一句话不说，仍旧将二老爷使劲儿的拖拽出去。

“四弟！四弟你先松开我！咱们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别让下人们笑话！”

“笑话？你以为你还有脸面吗？你早就成了笑话了！不对，是我！是我们三房！早就成了笑话了！”

“四弟！你别这样，我——我心里也不好受啊！我每年都给英姑上香的???”

“你还有脸提英姑的名字！”四老爷的愤怒忽然爆发，如同一只红着眼睛要吃人的野兽，咬牙切齿的看着二老爷，“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二老爷心中一个激灵，呐呐的摇头，“不，不是我，是——是三弟！如果不是他请我喝酒！如果不是他引着我去英姑院中???”

他抬起头来，眼中似有一团摇曳不停的火：“是陆绍室！四弟！你要相信我！我就算再禽兽，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这一切全是陆绍室！他们四房早就看咱们东院不顺眼！从前的时候，如果不是四婶和大房相争，将大夫全请去了四房，大伯家的八弟会刚出生就夭折？如果不是四叔挤兑，大伯会心灰意冷的辞了官，最后抑郁而终？如果不是为了给他们西院让路，三叔会心甘情愿致仕？你看看大伯那一房！你再看看你们这一房！还有我们！说不准我母亲的死，就和西院有关！他们四房，从来就不安分！他们当年为了争管家权，可以活生生害死八弟，后来为了争宗子的位置，可以害得大嫂早产——四弟！你还不明白吗？陆绍室亲口跟我说，要我害死五侄女！还说要我一同对付大哥！他们四房狼子野心，我和你才是一脉血亲啊！”

四老爷咬着牙，眼角隐隐泛着水汽，“我不管别人，二哥！我一直敬重你是我二哥！以前别人怎么说我从来都没相信过，今日我就问你一句：英姑的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二老爷忽然噎住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四老爷提着二老爷的衣领，寒着脸对外头的小厮吩咐，“请大老爷去崇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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