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轩……”白妖妖低着声音道，“那年我被送出天神殿后，便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曾骗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曾骗过我。”

她站起身，崩溃的她站不太稳，她往后退了退，退到树上靠着。

“你不仅不曾骗过我，你甚至也不曾将我当成你的朋友。天神殿的一切都是你不喜不爱的，你从一开始就拒绝天神殿，拒绝接纳那里的任何一人。所以，你那段日子，是那般冰冷，那般遥远，我亲厚于你，却也不曾见你有一分接纳我这个朋友的态度。你比那高高在上的天帝，还要难以接近。”

“你说的……不错。”

明轩抽出一把刀来，白妖妖一着急，她全身诛神咒之力还未消散，全身诅咒红线肆意伤害着她。

她努力摇晃着上前，握住了明轩直接用刀抹向自己的脖子的手，大声喊道：“阿轩！”

“我死了，一了百了。”

白妖妖怒道：“不就是个男人吗？”

“……”

“不就是个男人吗？！！阿轩，你若是为了些别的什么要舍了性命，我还能理解你。你现在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要舍了你的性命。你无能！！”

“……”明轩指着云墨道，“你说我，你之前也曾为了他差点去死！”

“住口！”她不能让身后的云墨知道当年黑暗的真相。

“住口？无需住口，他应该都知道了。就今日，明家修复了那一日所有人的记忆，大家都知道了！！”

“什么？”

“天帝欺凌自己的嫂嫂，诞下圣子，圣子天生残疾，天帝取了侄子的心骨，给了自己的儿子！”

白妖妖回头看了一眼，云墨的分身垂着脑袋，她看不清他的眼，他一动不动。

“大殿下从圣子的胸膛里取走了他自己的心骨，圣子又是如何活下来的。白妖妖，你们不说，大家就是蠢人不成？！在那里，只有你一条真龙，只有你！”

“你为了救他，贡献了逆鳞。为什么你为了男人可以去死，我就不行？”

“那不一样！”

明轩怒道：“没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比任何人高贵！”

白妖妖拉过明轩，直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明轩整个儿被打懵了。

白妖妖怒极了，她压抑着怒意道：“就为了一个云笈，你连活都不想活了吗？！你可知，在这元域，我为了能够活下去，拼了多少，做出了多少努力？！在这个世界，多少人，为了活下去，又付出了多少，做出了多少努力？！”

她扒掉了她手中之刃，扔到了一旁，明轩诧异极了的看着她，又看向了那把刀刃。

白妖妖转过身去，她闷闷道：“若是你还想不明白，若是你还要寻死觅活，大可去吧。”

她转过身，便看到了他，从她恢复记忆回来，他就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他想起来了，他将那段不堪的记忆，想起来了。

“云墨……”

她上前一步，想要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微微后退，刚好错开了身去。

她再次上前，身旁带着几分奶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娘，娘啊！”

不知从哪儿过来的司徒谨突然出现，扑向了她。白妖妖将他接住之后，再次抬头的时候，云墨的分身已经不在了。

“云墨，云墨，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