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是让你走了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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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元惠皇后在殿内来回踱步,面上再无平日里的端庄慈和。

自打昨日褚沅瑾将那香囊送了过来她心中便惴惴不安,将香囊拆开一看里头应是少了一味香料。

她一时摸不准褚沅瑾的意思。

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来试探她,还是她想多了。

那年仁显皇后将她腰上香囊解下来送与自己时她心中满是欢喜,日日将那香囊戴在身上,便是连夜里就寝亦是要挂在床头。

元惠皇后与仁显皇后皆是高门王族,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仁显是对她包容而照顾的大姐姐,她们亦是彼此最知心的手帕交。

元惠年少时曾心悦一个穷书生,是在上元灯会上与其相识,后经常经过丫鬟书童悄悄递些书信。

哪知便被家里人发现了此事,勒令她同那书生断了联系。

元惠许久后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喜欢,葬送了那书生寒窗苦读十余年的仕途,也了结了他对长安的念想。

后来书生患了痨病而亡,她被家中送进宫里,再不敢谈什么喜欢。

她不爱皇帝,不爱任何人,在这深宫,她只信赖仁显皇后。

待仁显的两个孩子亦是如同亲生儿女,毫无半点私心。

当初小产,她也从未想过是那香囊出了问题,她怀疑谁都断不会怀疑仁显皇后。

若不是丽妃提醒,元惠不会去查那平平无奇的小小香囊。

里头有一味香料,于一般人而言并无任何影响,可若是孕妇时常接触,便可致小产。

且神不知鬼不觉。

元惠直至今天想起来都是恨的,她不明白,自己不争不抢,待她如亲姐妹,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仁显竟为了一个早已不爱她的男人害她的孩子,害她。

她攥紧了拳,指甲陷进肉里浑然不觉。

身边的李嬷嬷这时候进来,在她耳边道:“娘娘,昨日派去的探子说公主和将军二人一起回了公主府,直至晌午都未曾出来,其余侍卫人等也未有异常。”

顿了顿,李嬷嬷又道:“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公主许是真的只想给您一个惊喜?”

元惠皇后此刻眉头紧蹙,闻言剜了她一眼,冷声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错留一个。”

她手上的人命倒是不在乎多一条少一条,只是褚沅瑾,元惠皇后从未舍得动过。

即便仁显害了她的孩子,她这些年来也未曾亏待过褚沅瑾半分。一尸两命还,已经够了。

褚沅瑾同她母亲年轻时长得极为相像,每每瞧着她,元惠便想起仁显来。

想起她们都未进宫时的样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表面情谊,彼此皆是真心。

可到头来以为什么都没变的只有她一人,在她那好姐妹眼中,自己同宫中任何一个“姐妹”并无半分不同。

若要想除褚沅瑾,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难在她圣宠加身,身边又有个沈长空。

可褚沅瑾却有个广为人知的荒唐嗜好,若从此处下手,事关皇家脸面,又会辱她死后名声,再如何也不会叫人往深里去查。

元惠皇后眯了眯眼睛,唇角像一侧挑起,露出个诡异又温柔的笑来。

同李嬷嬷耳语了几句,李嬷嬷面色大变。

元惠又道:“去让人煽煽六公主那边,找好人,借她的手。”

如此便同她毫无关系,即便查,第一个查到的也是褚文心——

另一边,沈长空刚到大理寺没多久便收到了成风送来的密函。

张嬷嬷已经在接往长安的路上。

据前几日安排在洛阳的密探所报,沈长空同褚沅瑾一行人离开洛阳没多久张嬷嬷家便被人围了。经查是宫中人,为的便是拿张嬷嬷性命。

沈长空早便在周边留了暗卫,正将张嬷嬷同其家中几人救了下来。

此时张嬷嬷被带往长安,其家人被成风安排在了沈长空在洛阳的私宅。

褚景同那边本便有褚景湛安插进去的眼线,且还在其房中做贴身丫鬟。不知是褚景同做事谨慎还是他真没旁的心思,这些年来那丫鬟并未派上什么大用场。

若褚景同有问题,未来储君便只能是褚景湛。沈长空又是必须拉拢的势力,故而被沈长空找上时褚景湛并未推脱,甚至连缘由都未曾多问,便叫那丫鬟按照沈长空所说,带出了几根头发。

沈长空从那荷包里将长发取了出来放在水中,果然如拓拔涉所说,没一会儿便卷曲起来……——

公主府。

沈长空走后褚沅瑾又睡了一觉,直至于渊来敲门说贺景轩同贺愉二人来了才起。

贺愉鲜少同贺景轩一起过来找她,要么是自个儿单独来,要么是褚沅瑾过去找她。

这会儿兄妹二人正在花厅坐着。

一见她来贺景轩先站了起来,边朝她道:“您这是操劳什么了,竟能睡到这时候。”

褚沅瑾并未搭理他,只分了半个眼神便走过去同贺愉坐在一处。

贺景轩因她最近不常出来已是有段日子没见过褚沅瑾了,这会儿见她这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便也坐下来,戏谑她道:“怎么,沈将军管得就这样严?你自己且好好数数有多久没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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