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别有居心(1 / 2)

凰权至上 南州花主 1947 字 2022-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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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悦,呵斥道:“你这狗才,如今也学着外边的人来糊弄朕了!”

“陛下息怒。”冯会连忙磕头请罪。

魏昭没有叫停,深邃的墨眸散发着威严、睥睨的冷光。

冯会直到将自己的额头都磕青了,这才微微抬眼,暗暗觑了一眼上首建元帝的神色,欲言又止地试探道:“奴才以为……陛下何不将谢侯爷的长子和次子也一并封赏了,以示陛下的皇恩浩荡。”

魏昭威严的面庞渐渐冷了下来,他眉峰凌厉,怒斥道:“放肆,你一个阉人,竟敢妄议朝政!”

皇帝威严的嗓音犹如天边滚落的惊雷,令闻者无不两股战战!

冯会跟随建元帝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不由深悔刚刚自己的多嘴。

他头颅紧紧贴在殿内的金砖上,一迭声请罪:“老奴僭越,请陛下降罪。”

“起来吧。下不为例。”

内官不得干政,魏昭刚刚这一脚,只是对冯会的警告。

他的手指在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龙纹扳指上缓缓摩挲,心中斟酌了一番,冷声吩咐道:“着尚书台拟旨,封谢晗二子为开国县男。”

“是,陛下。”冯会暗暗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件要命之事,暂时松懈下来的心神立刻又提了起来。

冯会一脸恭谨之色,极小心地说道:“陛下,还有一事,昨日申时,太子造访靖平侯府……”

冯会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建元帝飞起一脚,踹在肩头上。

建元帝常年习武,鞍马娴熟,至今仍能将一张五石的玄铁大弓拉成满月。

这一脚,建元帝盛怒之下,含了五成的力道。

冯会只觉肩膀一痛,半边身子瞬间没有了知觉。他身体一歪,伏倒在地砖上。

若不是早年间随着建元帝征战天下,只怕这会儿他立刻就会昏死过去。

“混账,朕说过,事关雍和县主之事,都是第一等的大事,你这狗才,为何今日才报!”

魏昭冷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但冯会跟在建元帝身边久矣,对皇帝的性情甚是了解,他知道,陛下此刻这是怒到了极致。

肩膀上的伤处一抽一抽的疼痛,冯会咬牙冷住了,回答得尤其谨慎,几乎算得上字斟句酌。

“回禀陛下,红鸢被县主罚了,人关在柴房里。半夜……半夜,才递出来消息。”

魏昭闻言,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龙纹扳指的手指顿了顿,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喉间发出一声嗤笑:“太子是想要做什么!瓜田李下,靖平侯府连个长辈都没有,太子漏夜前去,朕看他是把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魏昭顿了顿,冷沉的眉宇浮上一丝凛冽的寒意,他缓缓道:“难道太子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陛下息怒!”冯会此时只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头颅将大殿的地砖磕的“砰砰”作响。

魏昭的目光深沉难测,视线宛如刀锋一般锐利。

在皇帝的这股威压之下,冯会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

半晌,冯会的耳边传来皇帝毫无起伏的嗓音:“下去好好养伤。”

说完,魏昭拂袖出了大殿。

“干爹,您老人家还好吧。”

等到建元帝走了,冯会的另一个小徒弟李德海连忙将冯会从地砖上扶了起来。

“哎呦!小心,痛死我了……”冯会四十几岁的人了,刚刚生受了皇帝一脚,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这会儿不小心之下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想到今日让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冯会“嗬”地冷笑了一声:东宫!那张见人总是堆着三分笑的面庞染上了一丝阴狠。古往今来,不得善终的储君,太多了!

……

魏昭回到养心殿。

宫人服侍着他换上一身玄色圆领团龙纹对襟常服,魏昭来到临窗的书桌前,手中的玉管狼毫吸足了墨水,刚准备动笔,只听冯英进殿禀告道:“陛下,太子求见。”

闻言,魏昭凌厉的眉宇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他将手中的狼毫笔随手甩在了书桌上,淡声吩咐道:“宣。”

魏津一脸忐忑地来到养心殿。

今日早朝上,在对回纥用兵一事上,魏津的几个决议都被自己的父皇驳回了,甚至就连太子少师顾九衡都因此而受到了皇帝的迁怒。

建元帝当朝痛斥顾九衡“尸位素餐,未尽到教导、规劝太子之责”,将顾九衡罚俸半年。

魏津因为给自己的先生求情,又挨了建元帝的一顿训斥。直到早朝结束,皇帝离开,魏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都说“天家无父子”,魏津自从坐上太子之位的那一日起,就对这句话体会甚深。

想到这里,魏津面对皇帝时,又多了一份忐忑。他连忙掩饰一般地垂下眼眸,敛衽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何事来找朕?”

皇帝威严、淡漠的嗓音从魏津的头顶上传来,令人辨不出喜怒。

天家面前,先是君臣,再是父子。

魏津心神一凛,立刻露出一副恭谨的表情,向建元帝请罪道:“父皇,儿臣多日没有给父皇请安,心中有愧,今日是特地来跟父皇请罪的。”

魏津温润的嗓音带着几分自责,他的态度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却唯独少了一个儿子对父亲应有的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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